太后娘娘目光变得锐利,径直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快步走到满歌身后跪下,“回太后娘娘,当日奴婢一直看着那碗药熬好,不敢出了差错。”
太后娘娘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露出一抹笑容,“都起来。哀家也是看见后宫子嗣凋零,又见你那日乖巧得很,因而生了逗弄的心思,景妃不怪哀家就好。”
“臣妾怎么会怪太后娘娘呢,”满歌起来走到太后娘娘身边为她捏肩,“那日臣妾刚出了太后娘娘这里,顺贵人便急急地上来给臣妾说明了缘由,臣妾一早便知晓太后娘娘苦心。”
太后娘娘闭了闭眼睛,“你知道便好。如今,你要好生护着肚子里的龙胎,莫要辜负哀家一片苦心。”
满歌放下为太后娘娘捏肩的手,走到前面跪下,眼中带着泪花,“是,臣妾定当好好休养,为皇上生下健康的皇嗣。”
太后娘娘疲惫地揉了揉左边额头,“哀家累了,你跪安罢。”
满歌揉了揉眼睛,施施然走出了寿华宫,回到自己宫中用早膳。
早膳过后,她让若思随意装了几碟糕点,便往启元殿走去。
此时,东方宇盛刚下早朝,正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
满歌在外面等了片刻,对来请自己的王忠心微笑点头,从若思手中接过食盒,抬脚进了御书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东方宇盛上前扶起她,“歌儿快起来,如今你有着身孕,不必多礼。”
满歌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眉心微皱,“臣妾今早吃了几块糕点,觉着其中一些皇上应当也喜欢吃,便莽撞地过来了,倒不知道皇上在处理国事······”
“无妨,”东方宇盛打断满歌的话,拉着满歌的手进了后殿,“朕刚好也饿了,歌儿来得很及时。”
满歌此时才像忍不住一样翘起嘴角,“真的吗,那皇上与臣妾便是心有灵犀。”
“哈哈哈。是,歌儿与朕,心有灵犀。”东方宇盛看着那些极为赏心悦目的糕点,各尝了一块。
他看着满歌亮晶晶眼睛,眸色也愈发温柔,伸手将满歌搂在自己怀中,“不愧是歌儿宫中的糕点,真是好吃。”
“哼!”满歌靠在东方宇盛怀中,娇娇地发出气声。
“皇上诓臣妾。那栗子糕明明是昨夜做的,放到此时怎还会好吃。”
“好啊,”东方宇盛一手搂住满歌,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她腰上的软肉,“朕就说这栗子糕怎的尝起来不甚新鲜,原是你这个小妮子使坏。”
他将满歌乱动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满歌听罢这话,嘴巴微张,惊慌失措地看了东方宇盛一眼,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出来,一副要跪下请罪的样子。
东方宇盛看着像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的满歌,眸中笑意更浓,“好啦好啦,朕恕你无罪。”
满歌将头埋在东方宇盛胸脯中,声音闷闷地,“谢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
东方宇盛听着满歌这样子,小心地揉着她的头发,“歌儿怎样,朕都欢喜。不必在朕面前太过拘束。”
“好。”满歌只回了一个字,声音中已经带着哽咽。
东方宇盛焦急地将满歌的头掰起来和自己对视,“歌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朕吓着你了?”
满歌轻轻摇摇头,“不曾。只是臣妾想着禁足的顺贵人。后宫之中,无宠之人定是过得十分艰难,也不知道隔夜的栗子糕她可豆吃得上,臣妾却故意将它放了一夜,真是罪该万死。”
转折生硬,毫无话术可言。
东方宇盛眸色微冷,他的手抚上满歌的脸蛋,“歌儿真是菩萨心肠。”
满歌像是没有察觉东方宇盛的语气变化,将自己的头的重量都压在他手中。眸光温柔地看向东方宇盛,可眼底的紧张却让东方宇盛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