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东方宇盛冷眼看着跪在下方,“一脸虚弱”的东方瑾瑜。
“病了这么些时日,都没好些吗?”
“回父皇,”东方瑾瑜咳嗽了几声,“不知为何,总是感觉身上针扎一样难受。”
东方宇盛目光幽幽,“有人用邪术,自然是会像针扎一样难受。”
“什么?父皇?”东方瑾瑜惊讶地看向东方宇盛。
东方宇盛拿起刚从延福宫带走的棉布娃娃,扔在东方瑾瑜面前。
“这是从延福宫搜出来的物件。”
东方瑾瑜伸手捡起那个棉布娃娃,瞳孔放大,“父皇,景母妃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如何知道,是景贤妃做的。”
东方瑾瑜只觉得殿内气氛突然变得凝固,他稳了稳心神,“延福宫不是只住着景母妃吗······”
东方宇盛不语,指腹敲着案桌,“往日你腰上总挂着一个络子,今日怎么不在了?”
“回父皇,”东方瑾瑜松了一口气,“那络子前几日被儿臣不慎弄脏了,便扔了。”
东方宇盛“嗯”了一声,“起来吧。”
“谢父皇!”东方瑾瑜潇洒地站起来。
东方宇盛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有着一些上位者的气势的东方瑾瑜。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有了那样的狼子野心。
勾结朝臣,诬陷后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本以为梁丞相的倒台可以让他变得踏实一些,没想到他竟是转头就攀附上了谷梁家。
“昌远候,”东方宇盛挥手让东方瑾瑜坐下,“昌远候今日呈上奏折,说殿阁大学士之子暗中与户部,工部尚书见面,你怎么看?”
殿阁大学士之子,满歌的哥哥。
因为父亲在朝中位居正一品,为了避嫌,他只是选择在户部尚书底下做事,并无职位。
后来看了满歌的信,又因为夜市的原因,东方宇盛新设了武官的之位,家中旁支不少人都想去历练一番,他干脆离了户部,自个在京中各处行走,想着看一下如今民情。
东方瑾瑜坐下,佯装思考了一会。
“父皇,儿臣认为,夜市,分田之事需多仰赖户部以及工部尚书。虽说如今夜市与分田之事几乎已经尘埃落定,可还是有着许多细节要二位尚书亲自处理过问。”
他察觉到东方宇盛的眼神直白地盯着自己,于是坚定地回望回去。
“殿阁大学士之子此刻会见两位尚书,显然便是选中了两位尚书风头没那么盛的时候。其狼子野心,可以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