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很奇怪车子到了弄月,有礼仪在旁边拿伞守着,看到贺忍奚下来都上前帮着举伞,可惜他太高,礼仪垫着脚也勉强高那么一点,举得很费力。他直接接过伞柄,转身去看还在车上的舒沅。她有些犹豫,雨虽然不大但路面存着不少积水,今天穿的是平底娃娃鞋,还是白色的,粘上污泥肯定很明显,怎么办,早知道换双鞋了。贺忍奚早看出她的纠结,把伞递给徐易,伸手想去抱她。舒沅身子一缩直接拒绝了:“不,我自己走路就好了。”说罢飞速下了车,一脚踩进水坑,白色娃娃鞋还真是立马就湿了,不过相比大庭广众下被小叔叔抱,她宁可穿湿鞋子。贺忍奚没说话,举着伞和她一起进去。烟雨朦胧,小雨淅沥,小路旁的木槿花被雨水打湿落在路旁。油纸伞下,高大颀长男人身旁依偎着一抹窈窕的身影,西装与长裙倒是格外相配,只是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意识的往旁边跑,似乎身旁的人有多可怖。离大厅不过几米,贺忍奚却停了下来,垂下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快要跑出伞下的舒沅。舒沅走了两步,直到淋了雨才发觉不对,回头看他,轻轻说了句:“走啊。”贺忍奚眉头一挑,略细长的眸子藏着不知名的情愫,冷白脖颈下锁骨分明,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朝舒沅伸出手:“过来。”他的手干净修长,指骨明晰,腕骨利落兼具美感。舒沅低头看着不明其意:“怎么了?”贺忍奚又重复一句:“自己牵住,别等我主动。”舒沅一惊,连忙转头四看,身后徐易和礼仪都远远跟着,见她抬头连忙移开目光,非礼勿视。她这才说话:“牵手做什么?”他双眸微眯看着舒沅,声音又清又冷:“你就这么怕我?”这跟怕有什么关系?只是担心被别人看到罢了,虽然她的确是挺怕,和他走在一块总是心跳加快,怵得慌。“没有,小叔叔误会了,被别人看到不好”他挑唇一笑,浑不在意:“怎么?”“会有点奇怪。”“在床上十指相扣才奇怪,青天白日的,我能怎么轻薄你?”舒沅皱眉,他也知道这是青天白日,说起这些话真是大言不惭。她又看了眼身后的徐易,不料徐易正眼巴巴的盯着这边看,两人对视,后者慌得立刻转过身。“能不能别这样,不合适。”贺忍奚拿捏着她的七寸:“那脚链”话没说完一只温热小手放到了他手心,柔若无骨,指甲干净立整,还带着清淡的花香。舒沅很是无奈的握住他:“这样好了吗?”贺忍奚手一翻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这是你说我是坏人啊?贺忍奚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转身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进屋他就坐到了书桌前,姿态散漫却散着强大的气场:“说。”“最新的蓝钻水滴系列项链要选代言人,目前企宣那边定了几个人,您要不要看一下。”他没什么兴趣:“敲定完再拿给我看吧。”徐易点头:“是,贺总监最近在公司很积极,老爷子好像也默许了。”贺忍奚闭了闭眼,浑不在意,似乎从没将这个对手放在眼里:“小鱼小虾能翻出什么波浪。”贺家二小姐贺忍霜,四十来岁的人,倒勉强称得上一句雷厉风行,挺有野心,将觊觎云鹤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一直不太好,只是看在贺老爷子的份上,还算凑合,谁也不敢撕破脸皮。“庄园那边有饲养员被咬伤了,私人医生已经过去救治了。”他总是一副冷冷浑不在意的模样:“养了这么久了,性子还这么野。”徐易笑了笑:“野生的东西,养不熟,特意喂得精肉不吃,反而喜欢自己捕猎。”这点和贺忍奚倒是挺像,不喜欢送上门来的午餐,那种精心围堵,布置陷阱后到手的猎物才美味。“好生养着,过两天我去看看。”“都布置好了,随时能进人了,您挑的三匹阿哈尔捷金马也安顿好了。”贺忍奚难得赞许了他一次:“不错。”徐易心里跟着舒口气,能让贺忍奚夸一次可不容易啊。可惜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夫人好像和那男人又见面了。”果然,贺忍奚的眉头更甚:“还真是贼心不死啊。”“夫人这次去北海道,似乎就是为了和他见面。”贺忍奚捏着眉心,隔了半天没说话。徐易硬着头皮问:“那您看还需要跟着吗?”“当然,”他有摸了只烟出来点上:“不知收敛,只怕哪天连我都保不住她。”徐易不敢接话,只垂头站着,隔了好半天贺忍奚掀起眼皮才看他一眼:“还有事?”徐易反应过来:“哦,没有了,那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