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衣服单薄,温度层层透过,舒沅忍不住的颤抖,莫名其妙的想到那晚,他迫着自己去摸小腹,瞬间脸热的厉害,视线都不知该往哪里放。雾气弥漫间,贺忍奚狭长淡泊的眼眸带着看不懂的幽深,怀中正围困着他的猎物。他手掌的动作却不停,感受着舒沅香软的身体:“当真吃饱了?”“嗯”“怎么肚子还这么平。”舒沅的声音柔的像只小猫,轻飘飘的立即散在雨夜里:“我也不知道啊。”她就是瘦,能有什么办法。他勾唇,俯身在舒沅耳畔说了句话,声音极轻极低。舒沅却将每个字都听到心里,不知是气还是羞,她张口咬住了贺忍奚的胳膊,含糊的说:“不记得了,忘了忘了,还要乱讲。”贺忍奚任由她咬,小腹上的的手却一直没有收回:“忘了也没关系,有的是时间回忆。”雨丝渐渐模糊,夜风轻抚,寂静的似乎都能听到水面乍起涟漪的声音。舒沅无比后悔,为什么要穿这个裙子,真是作死了。她眼尾赤红,泪珠将落未落,雪白胳膊撑在石桌上,小腿绷着的弧度优美又撩人:“小叔叔。”贺忍奚抬头,她眼角的泪恰时掉落,美艳破碎,宛如在雨雾中肆意摇曳的玫瑰花。“忘了我说的话了?”舒沅哪里敢忘,咬唇喊了声:“哥哥。”“乖。”私下只有两人时,舒沅要唤他哥哥。入秋的夜,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雾气,不但不觉得冷,反而出了薄汗。舒沅轻声抽泣着,手指无意识的在石桌上划动。贺忍奚敛眉,漂亮冷淡的眸子虚掩,从怀中取了帕子出来,接着抬手帮她擦去眼泪:“娇气鬼。”松不开了舒沅嘴巴一瘪几乎要哭出来。贺忍奚最爱她的细腰,尤其是那对腰窝,那是舒沅的七寸。看着她被撩拨后卸去清冷,随着节奏一点点失控。两人在伞下拥吻,舒沅攀着他的脖颈,似乎完全成了他的所有物。隔了许久才分开,舒沅眼里已经有了莹莹泪光,唇瓣微张露出粉红的舌头,胸膛跟着起伏。贺忍奚将她唇边的水痕擦去,哑着嗓子问:“阿沅,你打算怎么回应我?”舒沅还没有彻底清醒,茫然的抬头看他,愣愣的问:“嗯?”他俯身靠拢:“要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资本?”他想拥有她,光明正大,成为她娇蛮任性,拒绝一切的资本。舒沅像只软绵绵的小羊,胳膊还搂在他的脖子上,眸里噙着泪光,闪避着他幽暗视线。她不肯说话。贺忍奚却偏要她正视自己,扣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躲什么?”对视的瞬间舒沅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第一想法是拒绝,没来由的害怕。她不敢承担这么多未知的风险,害怕母亲知道那场荒唐的主角是小叔叔,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老师。总之,她很害怕。所有的情绪贺忍奚都从她的眼眸中得知了。惊慌,惶然,闪躲,唯独没有欣喜。他禁不住蹙眉,声调清明起来:“怎么,你又想躲?”舒沅垂眸:“我不知道。”“愿意吗?”舒沅轻轻摇了摇头。贺忍奚仍旧笼罩着她,月光影子映在他侧脸,阴影下鼻梁高挺锋利,目光幽深的足以让她溺闭:“答案无非两种,既然不是愿意,那就是另一个了?”她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贺忍奚唇畔淡漠的掀了掀:“拒绝我总该有个原因。”舒沅咬唇,胸膛起伏,轻吐口气想说话。他俯身,长指瞬间扣住她的脖子,毫不掩饰话里的威胁:“想好再回答。”“我就是不想。”贺忍奚眸子里划过恶劣的笑,明摆了想看舒沅难堪:“那我们是炮友?是能上床的叔,侄?”他说的冷漠,却又是舒沅最不想承认的事实:“谁家小侄女会在小ss身下哭着喘息?”舒沅听不下去颤声说:“你既然知道还要开始。”贺忍奚冷笑:“我遇见你的时候根本不是狗屁叔侄,他们相爱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加了层枷锁我就不能爱你了?”舒沅眼神闪烁,似是接受不了他如此灼热的注视,情不自禁的想回应,可又不能。他喉结滚动,那双眼眸似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平静内暗影闪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从没拿你当侄女看待过,自始至终,我就想要你。”舒沅敛眉,这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贺忍奚从来都是直接的:“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他顿了顿,声调已然冰凉:“我要你爱我到死,这是告知,不是邀请。”外人都爱说贺家七爷多狠厉冷漠,处理起对手来毫不手软,管理公司风声水起,没人敢招惹。舒沅没亲眼见识过,毕竟在自己面前他总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明里暗里的撩拨着。直到现在,她才真真切切的看懂贺忍奚的真实面目。他想占有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本着这种想法,一步步挑逗勾引,专等自己沦陷。贺忍奚就是罂粟,开的艳丽妖娆,让人无法忽视,一步步被吸着沾染就再也戒不掉,也不能再妄想逃跑。舒沅也的确是没把持住,就这样深陷其中,偏生还拒绝不了。她侧头看着雨珠顺着伞的边缘滑落,长睫轻眨:“哥哥,给我点时间。”贺忍奚眼睛一亮,又掰过她的下巴:“怎么说?”“一步步来好吗?姜老师的爷爷身体还没痊愈,我不能这样伤害她。”他声调瞬间又温和下来:“你别骗我。”舒沅声音轻柔,隔着水雾看他:“骗人是小狗。”如此乖欲,眼眸湿润又飘渺,他怎么能拒绝得了。贺忍奚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这场还没来得及爆发的风暴被她一句话散去了。管他多疯批偏执,偏生又逃不了舒沅的细声细气,润物细无声。舒沅还是不会换气,吻着吻着身体就软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实在呼吸不了去推他肩膀,贺忍奚才松开她。他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看着娇艳撩人的舒沅,声音愈发暗哑:“不逼你了,等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再想拒绝可就没理由了。”舒沅咬唇,轻轻点了点头。他舒口气,因为舒沅的妥协心里渐渐清明。舒沅胆子小,从小又是和顺的性子,和自己当然不一样。不该逼她的。可看着她怯生生的眼神又觉得挫败,不过还好,她也渴望着两人的亲近。很快,他会解决掉一切障碍。贺忍奚手往下伸去,指尖很凉,偶尔有雨丝溅到腿上,激的人一阵战栗。舒沅大口呼吸,葱白玉指抓着贺忍奚坚实的小臂,压抑着叫他:“哥哥。”“要不要?”她红唇微张,温热的气息缓缓喷洒:“这里不行,我害怕”假山过道,随时会有人过来。贺忍奚侧头看了眼夹道,胳膊一点点收紧,将她扣到自己怀里。来不及了,她拒绝不了了。雨丝渐渐小下去,几乎要感受不到了。伞柄顺着桌面的力道微微发颤。没一会就听到外面石子小路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步靠了过来。舒沅顿时慌乱起来,一把抓紧他的肩膀,颤声说:“有人……有人来了。”贺忍奚自然听到了,可他现在很不好受,只能长舒口气先安慰怀里的人:“别怕。”舒沅怎能不怕,声音都带了哭腔:“松开我,会看到的。”分不开了。贺忍奚挽住她膝盖窝直接抱了起来,朝侧面黑暗处的石缝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