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喝着汤拒绝了:“不想去,明天得去学校,有个活动得参加一下。”舒映竹皱眉:“上午打球,不耽误你晚上的时间。”舒沅不解,放下手里的碗:“为什么要我去,你们富贵太太去,我算怎么回事。”舒映竹没看她,神色和缓几分:“妈妈不太懂,所以想让你跟着去,到时候你能教教我。”“都有球童的,况且我也不是很懂。”舒映竹没了胃口,看眼旁边的顾丛白,想让他帮着说几句,后者接收到眼神轻轻一笑:“沅沅怎么这么抗拒。”舒沅吞下嘴里的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她只是不喜欢参与大人的活动,总有些别扭。顾丛白放下筷子:“不用担心,都是你妈妈的朋友,提前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也能互相帮衬,别担心时间不够,打完让司机再送你回学校。”舒沅对顾丛白还是有些怕的,继父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不好再拒绝,不情愿的点点头,将碗筷放好乖声说:“吃完了,我先上去了。”舒映竹点头:“去吧,别熬夜,早点休息。”“嗯。”舒沅离开餐桌准备上楼,舒映竹的视线随着她移去,看她抬脚要上台阶时没忍住问了一嘴:“昨晚你小叔叔去你房间了吗?”舒沅脚下动作一顿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握住了扶手,她没敢回头,自然的说:“没没有。”舒映竹双眸微眯,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是吗?怎么忍霜说看到他从你房间出来。”“哦,是,他给我送药了,脚腕不是扭到了吗。”舒沅不知道自己表情是什么样的,只是心跳快的要蹦出来,她握着扶手缓慢的上了楼梯。“就是晚上送了个药,没其他的。”舒映竹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神色不明。顾丛白倒是没发觉哪里奇怪:“那就多擦点药,下次小心些。”“我知道了。”舒沅回了自己房间,楼下两人静静坐着,舒映竹没有吃饭的心思,看着满桌佳肴叹了声气。顾丛白不明其意:“怎么了,叹气干什么?”舒映竹摇摇头,到底是继父,有些话她不好说的太明白,许多事只能当妈的扛。“大嫂给我联系了黎太太,明天约好打球,让舒沅和黎家那小孩见一面。”顾丛白皱了眉:“这么快,你不得问问舒沅的意思?”舒映竹扶额,看着颇为疲惫:“我就想知道舒沅那个见不得光的小男友是谁,自然要弄她个措手不及。”顾丛白很少管舒沅的私事,也怕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会不太好。“随你吧,把握好尺度我怕舒沅会不高兴。”两人下了餐桌,保姆在一旁收拾,舒映竹则坐在沙发上看书,只是看不进去,有意无意的想起昨晚贺忍奚抱着舒沅的画面。没一会保姆过来说:“徐特助刚刚过来了,给小姐带了云鹤最新系列的珠宝,您看下。”保姆递给舒映竹两个首饰盒,看包装便知价值不菲,她接了过来。顾丛白放下画册也跟过来看:“项链还是什么?”舒映竹很是尊重女儿的隐私,并未打开看,只是摩挲着盒子:“蓝宝石项链和珍珠耳环,刚刚才首宣的饰品,只怕连半小时都还没有,这就送过来了。”顾丛白走过去自然的搂着她肩膀:“忍奚一向疼爱舒沅,云鹤一旦上新,不论价格,舒沅向来是拿头等份的。”自两年前就开始了,自打到了京都,舒沅就没在买过饰品,一水儿全是贺忍奚送的,单独拎出来哪个也得几万块。舒映竹看着盒子笑了笑:“是啊,疼爱的未免有些过火了。”顾丛白倒了杯水,闻言皱眉说:“什么意思?”舒映竹到底是猜测,没什么证据也不好多说:“只是觉得他有舒沅太好了,乔薇是亲外甥女都没这待遇,舒沅现在已经20岁了,我怎么能不想歪。”顾丛白将水杯递给她,笑了几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忍奚和之渺都快订婚的人了,别瞎想了,乔薇毕竟是忍霜的孩子,他不喜欢很正常。”舒映竹抿了口水,不知怎的想起舒沅那声清甜的哥哥,眸色渐深:“但愿我没多想。”保姆将饰品送到楼上,舒沅打开看了眼。云鹤的饰品自不必说,珍珠选用的也是优质的澳白,色彩纯净,高雅又漂亮。她看了好一会,爱不释手,恰好手机收到了消息,她拿回来一看,是贺忍奚。“喜欢吗?”舒沅看着他的头像,无边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气质疏淡清冷,和他本人相配。她唇角跟着勾起弧度,不过并未显露:“这么晚还要麻烦徐特助,给你打工可真累。”“我的阿沅心肠真好,来日你做了贺太太,我许你涨工资的权利。”舒沅总会为他的言辞心动:“那我可就毫不顾及了。”“悠着点乖,往后这都是你的家业。”屏幕前的舒沅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贺忍奚又发了消息过来:“这两天很忙,没时间陪你,乖乖上学。”舒沅存了逗他的心思:“正好,我这几天也忙,晚上要和同学参加活动,要跳拉丁舞。”“男的女的?”“拉丁舞,我难不成要和女的跳吗?”对面好半天没发消息,舒沅已经他在忙,正好上床时铃声响了。是贺忍奚。舒沅晾了他好一会才接。电话里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清冽:“阿沅,跳舞可以,不许过多亲密。”隔着手机舒沅才不怕他:“跳舞诶,怎么能不亲密接触呢,都搂腰牵手呢。”对面顿了顿:“活动一定要参加吗?”“当然。”贺忍奚笑了笑才说:“我会足够尊重我的乖乖,放手去做喜欢的事,不过。”他话音一转:“其他男人碰你几下,下次就准备几个套子,我要一一还回来。”舒沅无语,真要是这样自己岂不累死了。她只得求饶:“你又要这样。”“是,想要你心服口服。”她早就被贺忍奚吃的死死的了,这人占有欲极强,说到就能做到,她还是别逗他了。“骗你的啦,我不会和别的牵手搂腰的,哥哥放心就好。”对面轻轻嗯了一声,慵懒散漫:“无妨,我说的话也不会收回,好好养着。”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舒映竹就开着去了高尔夫球场。舒沅只是打过几次,不过来的都是富太太,想来也不是真心打球。一直到了球场,两人换了衣服出来,舒映竹帮她整理polo衫领口,柔声说:“待会徐舅妈和黎太太一起过来,记得给人家打招呼。”徐舅妈舒沅知道,她皱眉问:“黎太太是谁?”舒映竹倒没瞒她:“黎怀深的妈妈。”舒沅越发不解:“你们怎么还认识呢?”舒映竹这次没说话,帮她整理完衣服就由球童带着过去了。一直到了几人预定好的场地,舒沅抬头看到了草地上的三人。徐舅妈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正在聊天,那女人穿着衬衣黑裤,带顶遮阳帽,乌发浓密,模样优雅气质,想来这就是黎太太。一旁正挥动球杆的是唯一男性,居然是黎怀深。舒沅惊讶的扯住舒映竹的衣角:“妈妈,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舒映竹没说话,拍了拍她的手背径直走了过去:“嫂子,黎太太,久等了。”舒沅没动,杏眸圆睁,呆呆的看着那抹颀长清俊的身影。黎怀深自然也察觉到了,扭头看向舒沅。她今天穿的是白色polo衫和短裙,梳着利落的高马尾,将明艳娇俏的五官露了出来,双腿细长笔直。美艳的宛如仙人,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墙,在雨中肆意摇曳的红玫瑰,有着令人心动的眉眼和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