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床头桌抽出几张纸巾,清理了身子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被欧向北揉的皱皱巴巴的睡裙,穿上拖鞋,下了床。
周楚榆再次长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个女人不过是欧向北的众多玩物之一,欧向北跟她也不过就是玩玩,绝对不会动心。
浴室里,欧向北并不好听的歌声夹杂着流水声灌耳而来,他唱的还是汪峰的飞得更高……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尼玛破音了……”
周楚榆蹙了蹙眉,摇摇头,抚了抚一头长发,快步走进浴室。
站在洗手台前,她瞥了一眼正拿着喷洒手舞足蹈的欧向北,道:“你情人给你来短信了……”而后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冷水在脸上拍了几下。
欧向北高亢而又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拿着喷洒喷了喷脸,看着周楚榆痞笑道:“老婆,你这算窥探我**么……应该是昨晚那个吧?就是要钱……对吧?”
周楚榆再次瞥了欧向北一眼,眸子暗了暗,故作淡定地挤了洗面奶,沾了水,往双颊细细地涂抹。
“嗯,还说要跟你完成昨晚被我打搅的事情。”她一边轻轻地按摩着面部,一边说着。
她表面上虽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
欧向北哑然,一脸黑线,脸上的痞笑凝固住。
他快速关上喷洒,随手扯过墙上的浴巾围在腰间,走到周楚榆身后,从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光可鉴人的镜子映出二人此刻的姿势。
“老婆,我跟她就是玩玩,我下次不会了。你应该不会打电话跟妈说这个事情吧?”他的下巴,在她肩膀上细细摩擦,带着痞笑的眼睛看着镜中她沾着泡沫、风平浪静的脸,道。
“好了,我知道了,松开……”
“我不松……”欧向北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道。
周楚榆低下头,目光落在欧向北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时,伸出手碰了碰戒指,道:“这不是薄爷的婚戒么,怎么到你手上了。”
“他送我了,我俩的定情信物……”
“……”
同一时间,梦园。
院中,佣人们正悠闲地修建着草坪,整理着花圃。
客厅里,孙小然手拿着鸡腿优雅地吃着。
对面,千芳笑盈盈地看着孙小然,道:“怎么样?好久不烤这个了,手都有些生了呢。”
“很好吃啊,妈,也不知道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太喜欢吃肉了还是怎么了,最近啊,总是特别馋这些东西,而且,我听说很多人怀孕都会孕吐啊什么的吃不下饭,可是我刚好相反,不但根本没反应而且胃口超好,刚吃完就会饿,这么下去啊,真害怕自己会变胖呢。”孙小然用纸巾擦了擦嘴,依旧是一脸温婉毫无攻击力的笑容,道。
“这说明我的大孙子比较乖,不像那些孩子那么闹腾,想吃什么就吃,变胖了等生完宝宝再减肥就好了,我当初怀凉薄的时候啊,真是跟你一模一样的。”千芳看着孙小然的样子,慈祥地笑着,说道。
说到凉薄,孙小然的脸色立即暗了暗,默然将手上啃剩下一半的鸡腿放回盘里,用纸巾擦了擦嘴和手,长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怎么不吃了?”
“吃不下了……妈,昨晚薄爷还是睡在那个女人那里,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跟告诉薄爷我怀孕、不该留下这个孩子、不该跟薄爷结婚。”
孙小然深吸了一下鼻子,挤出一滴泪,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千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