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弋翱扬扬眉,也蹲下来,拍拍那乞丐的肩,说道:&ldo;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呗!&rdo;
乞丐不耐烦地睁眼,刚要骂,一看见面前的人,立马换了个脸色,陪笑道:&ldo;花大爷!您怎么来了?&rdo;说着便要坐起来。
花弋翱按住他:&ldo;不必,你坐着说便好。&rdo;
&ldo;好好好……&rdo;
&ldo;这里一个月前有一个身患毒疮的乞丐死了吗?&rdo;
&ldo;身患毒疮的乞丐……&rdo;那人想了想,突然叫起来:&ldo;是,是有一个!&rdo;
&ldo;他是谁?&rdo;
&ldo;他叫&lso;癞蛤蟆&rso;,我们这儿的乞丐都认得他,但都不理他。他总是一个人要饭,无依无靠的。&rdo;
&ldo;为什么不理他?&rdo;
&ldo;因为他不但身上长满了毒疮,脸上也到处都是,还老往外面冒脓血,恶心极了!就他那样子,谁敢靠近啊?&rdo;
&ldo;那他的尸体在哪儿?&rdo;吴消寞问。
&ldo;被我和几个兄弟埋在土坡山了。&rdo;
&ldo;好,你带我们去!&rdo;
叫花子领着他们走到山上,找到一块秃秃的小土包,癞蛤蟆就埋在底下。
刨开泥土以后,一阵恶臭涌了出来,刺鼻得连花弋翱这种能待在乞丐窝的人都吃不消。
尸体身上的脓疮都已经烂成洞了,流出淡绿色的液体,面目全非,肥肥的蛆子在肉里面钻来钻去。
&ldo;倒真像一只癞蛤蟆。&rdo;
活着时表面再光鲜的人,死了埋到土里都会变得一样丑陋。
吴消寞忍着要呕出来的欲望,拿起树枝挑开破烂的衣服,又把尸体翻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喃喃道:&ldo;奇怪……&rdo;
&ldo;怎么奇怪了?&rdo;
吴消寞说:&ldo;尸体身上除了疮疤,没有任何武器留下的伤口。&rdo;
&ldo;那会不会是中毒而亡?&rdo;
&ldo;更不会,如果是中毒的话,毒性会从尸体里挥散出来,渗到土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蛆虫在他身上了。&rdo;
吴消寞又问:&ldo;一个月前就只有他一个乞丐患毒疮死的吗?&rdo;
领路的乞丐点头:&ldo;所有乞丐中,就数他的毒疮最多最骇人,不会错。&rdo;
吴消寞始终不愿意相信癞蛤蟆真就是自己病死的。
他为什么不早一天死,不晚一天死,偏偏就那一晚死了呢?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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