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盏在地上摔得匡当响,接连一声钝响,滚汤的茶水四溅,烛台上的棉芯□啵一声,灯火摇曳。
短衫的汉子衣襟大开,露出毛绒绒的胸膛,大手往前一探,抓住扑倒在地的少女。
少女细颈削肩,身子瘦弱,腕上,脚踝上,皆有铁圈束缚。少女被这汉子一把轻易的提了起来,铁圈连着的锁链碰撞,响声刺耳。
这汉子一双虎目,瞪了少女半晌,忽的一巴掌又把她打的摔倒在地。少女面颊登时肿起,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一张四方桌的长凳上还坐着一人,小眼鼠须,恍如未闻,捻着胡须缓缓说着:“前段日子兄弟们抓了个不俗的货色,大当家的想要收了,年前大雪封山,寨子里年末酒席没能办成,这一次要连着喜宴一起给办了,大伙闹腾闹腾……”
大汉殴打不止。少女趴在地上咬牙不吭声,实在忍不住,只得用手捂着嘴。
大汉停了手,咧嘴粗笑起来。他蹲在少女身旁,抓起她的头发:“嘿!这小贱人倒是越学越乖,晓得哭了惹得老子心烦,揍得更狠,竟然能咬着牙不出声。”
少女身子钝钝的疼,呼吸已十分艰难,本以为熬了过来,这人今日的殴打应当结束了,却见大汉神色一转,冷笑道:“你不哭?老子现在倒想看你哭了!”
大汉手在少女身上一扯,单薄的棉衣哗啦一声破开。大汉一手压着少女,一手扯着裤子上的腰带。
少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头一震,寒凉上涌,舌尖冰冷。手脚俱已发麻,推拒挣扎,却如蚍蜉撼树。打骂已是习惯,痛过就好了,这件事却是恐惧到她魂灵之中,任她再坚强,也惊慌叫喊了起来。
奈何九天之上无神明,谁也不会来救她。
坐在桌边的男人忽的将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喝道:“老子跟你说正经事,你他娘的能不能消停点!”
“听着呢,你说!”
少女挣扎不止,指甲刮破了大汉的手背。大汉抬起一脚,踹的她蜷起身子,半天气没回上来。
大汉骂道:“他娘的,现在晓得叫啦!”
座上的男人幽幽道:“这丫头还没长好,玩的有什么意思,寨子里有的是好货给你解渴,难道你也好护法那一口?”
少女伏在地上,恹恹的。大汉啐了一口,系好腰带,坐回桌边:“娘的,真扫兴,说正事!”
“寨子里酒肉都有,就是一些细家伙用完了。特别是盐、蜡烛、药材之类,这次采办马虎不得,出了什么岔子,三月头不能送过去,误了大当家的好事,你看大当家的不扒了你的皮!”
“哪能啊!这些东西兄弟早在年前就准备好了,在库房里存着,就等寨子里来人押回去。”
男人笑道:“你小子还挺细心,不枉费大当家的将这差事给你,你也好些年没回寨子里了,这一次你跟我一道回去,见见兄弟们,喝杯喜酒。”
“什么时候走?”
男人低头沉吟片刻:“这几日寨子里忙,我们过几天就动身。”
大汉道:“那好,今晚上我们兄弟俩痛饮一杯。”
“行!”
大汉向少女呵斥道:“鱼儿,还不去拿酒来!”
喊了半天,少女躺在地上没半分动静。大汉怒道:“没用的东西!”
起身过来提起鱼儿,推开屋门,阔步走进后院。锁链在地上拖拉,哧啦声响。
院子左边是个马厩。三匹健马低首噘着草料。大汉将鱼儿丢在马厩里的草堆上,转身去库房里拿了两坛酒,进了屋,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