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
她用蛇语说,&ldo;我以为你不能。&rdo;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蛇语。在那之前她虽然时不时的会对纳吉尼说一两句,但不对他,他听得懂英语而且她不喜欢那种嘶嘶声。
而他总觉得那像是自己的幻觉。她到底说的是英语还是蛇语?他分辨不出来。
但这会,他确定了,这孩子同他一样是说蛇语的。
他不喜欢她说蛇语,他不喜欢。
她说蛇语太难听了,难听到他脑子里听见的不是嘶嘶声,而是嗡嗡声。
他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然而并没有收回来,他的手指依然松松的圈在她手腕上,他抬起头看着她。
并不是生气,只是有点怔忪。
像是刚从一个昏沉的梦中惊醒。
家养小精灵们在这个时候推开了餐厅的门,嘀嘀咕咕的给他捧来了早饭。
而他蛇一样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如同她那双翡翠绿的眼睛所做的一样。
她和他互相注视着,对峙着,直到他惊恐交加的从对方波澜不惊的态度上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卢修斯说的对,纳吉尼说的对,他们都说对了。
这孩子像他,非常像他。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手,强装镇静的坐直了身子。&ldo;晚饭后留在宅子里,我带你去看他。&rdo;
拥有她于他而言像是一场易碎的美梦,时间越久他越沉缅,越不敢打破它。
但是这个梦总要碎掉的,她不是她。
而她突然对他充满了怜悯。
她站起来,走到他背后,俯下身子,从他背后拥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金色的长发从他的脖子里漏下去,有一点痒,然而她温暖的呼吸和少女特有的体香温柔的包裹住他,让他惧怕自己一动就会击碎这一切,便只是安静的坐着。
她闻起来还是个孩子……
她像是很青涩的果子一样,闻起来很清新,没有多少甜味。
她脖子上挂着的坠子因为重力的原因从她的领口前滑落出来,贴在他的脖子上。
温暖的,有着她的体温,一直被她戴在胸口的。
他知道那是什么‐‐冈特家的戒指,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他就想给她那枚戒指。
不管是她还是夫人,她们和他要什么他都会给的,但是她们从来没和他要过任何东西。她们对他毫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