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说?寒人心!白眼狼!”
“我朋友养了一条狗,每天记得给它煮鸡蛋吃,出去吃饭,也想着给它打包肉回来!我呢,小时候你们煮鸡蛋,只有哥哥的份,没有我的,买鸡腿,也只有哥哥的,没有我的,我只能看着!你们怎么对我的?”
“我不记得!”
“是,以前做过的事,一句不记得就好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你少翻旧账!给我滚回屋里去!”
江悦就这样,被母亲推搡着,回了屋。
她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们,一言不发。
江母虚掩了房门。
随后,她听见江母跟媒婆打电话,说起女儿的婚事:“王婆,就麻烦你了,帮我们家闺女说个好人家!”
“哎呀,这个有点难啊!你们家闺女在外头,干啥行当,七里八村的,可都明镜似的,你让我怎么给你说啊!说好的,人家不愿意,说差的,你们家不一定愿意!”
“就给她说远一点,十里之外也成!”
“真舍得把姑娘嫁那么远呢?”
“不远能怎么地?难道让她在附近,找个糟老头子?她也不能干啊!说远一点,别人也不知道,就这么蒙混过去,还能保她余生幸福!”
“早点找我不就好了,让闺女在外边那么久,早晚学坏了吧?”
“谁说不是呢?唉……”江母叹了口气,继续道,“谁曾想,才几年时间,她就变化那么多,人啊,想变坏就变坏了!”
她只怪女儿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却全然不提,因为什么,她才会把金钱看的那么重要?
明明,刚刚去城里打工的时候,她也是一个干净的不为金钱所动的好姑娘。
“好,既然你们不怕远,那我就往十里开外划拉划拉,找个跟你们家姑娘年纪相当的,老实本分的小伙子!”
“哎哎,好,麻烦你了王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媒婆酒媒婆肉!”
就这样,江悦的婚姻大事,就交给了王婆!
到了傍晚,江父回来了,喊了半天才开门。
江父一脸的不耐烦:“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
江母道:“我把江悦那丫头锁家里了,免得她跑了!”
“锁她干什么?”
“她也该到了订婚的年纪了,再不订婚,就要留在家里了,姑娘大了,越留越愁,留久了就是仇!”
“那你也得商量着来啊,你锁她干什么?”
“她不听话,我不得锁她吗?”
“慢慢跟她说,慢慢来呗,你说相亲,今天就有合适的了?欲速则不达!”
“慢慢来,再慢慢来,她干的事,可就人尽皆知了!“
“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她在城里干那营生,被村里人撞见了,回来添油加醋说的那叫一个难听,你还指望她以后,还能找个什么好婆家?趁着现在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赶紧把她嫁出去,我们的心事就了了!”
江父维护女儿道:“他们那是嫉妒我们家里有小洋楼,他们那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