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车夫连忙控住缰绳,让马急停了下来。“怎么回事?”马车怎么这么快就停了下来,应该还没到地方啊。刘鹏明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车夫有些紧张地看着前面拦路的两个人:“回老爷的话,前面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挡住了咱们的路。”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是劫匪?这里可是近郊啊,县令大人管得严,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了。刘鹏明一愣,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前面的两人,一男一女,手无寸铁,看着也不像是抢劫的。就在刘鹏明迟疑的时候,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动手了。他抬手对着路边的草地就打了一下,原本还算是平整的草地,就出现了一个差不多三米宽的深坑。土灰扬了起来,迷了人眼马眼。好悬没翻车。得亏车夫是个老把式,好不容易稳住了拉车的马,马车停止了颠簸。刘鹏明还没坐稳,就听到前面有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刘老板是个生意人,该懂得取舍才是。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刘老板心里正该有数。好东西人人都想要,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拿。”这是警告。刘鹏明清楚地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县里,他家是有点钱,有点地位,但也就那样,没嚣张的本事。其他乡绅富豪,是有那么几户为富不仁,抢过别人家传家宝的。可他绝对没有。刘家绣庄才起来几年,根基不稳,他哪敢干这事。最近几年他老实发展生意都还来不及。对面的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县里姓刘的老板,可不止他一个。想到这,刘鹏明勉强镇定了下来,他自报姓名:“在下刘鹏明,不知道两位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然而让刘鹏明害怕的是,对方听到他的名字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找错人的可能性,微乎及微。“找的就是你刘鹏明。”这话更是彻底打碎了刘鹏明心底的侥幸。刘鹏明第一次被这么对待,眼中戾气和懊悔交替出现。也不知道是在懊悔今天出门,懊悔出门没带护卫,还是在懊悔别的什么。“我们知道刘老板是开绣庄的,对刺绣图有企望很正常,但是今天咱们兄妹俩把这话撂在这里了,那不是刘老板你能够肖想,有资格拥有的。”“此次我们兄妹两个走这一趟,只是个警告。要是刘老板还没改变主意,下一回,恐怕就不是地面上出现个坑,这么简单了。”池饮闻言,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个玩家的想法。不错,这两个拦路的一看就是玩家。他们显然是觉得,对付刘鹏明一个普通人,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手段。想要完成任务,直接威胁他就是了。只要刘鹏明不去找刺绣图,刺绣图就不会落到刘鹏明手里。他们显然不知道,刘鹏明会得到刺绣图,不是从哪里抢或者从哪里买到的,而是他夫人动手绣的。而且刘夫人不是人,有刘夫人在,刘鹏明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哪怕刘夫人不在,因为池饮一直盯着的关系,池饮知道,刘鹏明身上穿着的中衣,不是凡品。那衣服应该是用刘夫人吐的丝织的。临出门前,刘鹏明特意换上的。这衣服应该有一定的防护能力。这才是为什么遇到强人,刘鹏明只是害怕懊悔,而不是绝望的原因。不过显然,那两个玩家并不知道这些。听到刺绣图三个字,刘鹏明瞳孔一缩,明显像是想到了什么。见状,玩家们便冷酷说道:“看来刘老板已经知道我们兄妹俩说的是什么了。那就请刘老板务必把咱们刚刚说的话记在心里,不要让咱们有再次出手的机会。”这两个人说的绝大多数话,在刘鹏明听来,其实是莫名其妙的。不过提到刺绣图,刘鹏明就想到了白莲题诗图。难道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其他人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如他的,于是为了抢到这个直接给县令送礼,间接给姚大人送礼的机会,那些人特意找了这两人,想让他主动退出竞争,他们好上位?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刘鹏明看了眼那个大坑,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沉声道:“刘某知道。”等回去了我就去找县令,把这事通给他知道,县令大人一定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那两个玩家可不知道刘鹏明心里怎么想的。闻言,他们留下‘很好’两个字,便离开了。这都叫什么事啊?!目睹了全程的池饮扼腕极了,眼看着自己的目的都快达到了,结果突然有人出现,硬是打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