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臣,亦是怒形于色,纷纷向姚若翩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雷霆之险,一触即发。
姚若翩花容月貌,一瞬转为惨白,目瞪口呆,如一座石雕,冰冷地愣在原地。
烈阳当空,今日正午的金辉,格外刺目。
姚若翩的身后,却是阴雨连连,狂风怒吼。
倾盆滂沱,浇得姚若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臣妇……”
见妻子有难,钟谏一番冥思苦想之后,终于出言相救。
“启禀皇上、帝瑾王,微臣夫人口中,所谓明君,有仁慈之意。”
“仁者,难免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殷晋之败,正在于此。”
“月盛皇朝河清海晏、国泰民安,是因皇上多谋善断、宽仁有度,帝瑾王深谋远虑、爱民如子。”
“忠臣良将,车载斗量;折冲之臣,不可胜数。”
“凤皇鸣矣,于彼朝阳。”
“月盛之兴,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姚若翩立即接上了话。
“是。”
“臣妇讷口少言、笨嘴拙舌,令帝瑾王误会了。”
颜瑜目的达成,不再多言。
顾孟祯微微一笑,将一分狰狞的凌厉隐于眸底。
“既是误会一场,那便到此为止吧。”
“在场众位,也请一笑置之。”
说话间,顾孟祯目光如电,震了钟谏一眼,杀气腾腾。
钟谏连忙垂了眼眸,惴惴不安。
众人齐声一应:“是。”
穆雁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连忙转回了话题。
“皇上,溪儿还跪着呢,想必膝盖已经伤到了。”
“臣妾实在心疼。”
“二妹妹所言,确有道理,请皇上垂怜,成全溪儿,嫁给谢卯为正妻吧?”
宁云溪调整了一下跪姿,这才说话。
“臣女有一事不明。”
“偏殿卧房,究竟发生何事,贵妃姨母尚未问清楚,便着急下结论,是以何意?”
“皇上明察,谢大人与臣女清清白白、光明磊落,并无任何非分之举。”
“臣女方才一言不发,是因为陷入沉思。”
“事有蹊跷,臣女必须禀报。”
“今日宫宴,谢大人与臣女的饮食中,皆被有心之人,下了禾茵草。”
“皇上、贵妃姨母所赐喜茶,皆被人下了夜阑草。”
“禾茵夜阑,引人动情,可见此人,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