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一听,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了。也是,知道他去龙牙派的只有寒玉,应是寒玉找的他,想必那时就把事情招待清楚了。他知道他假扮女装,他又在骗他,会怎么想,他喜欢那个凌玥的女人,他知道会不会又说他算计他,他眼神闪烁的看着司徒南凌厉的眼神,身体都抖了抖,他会不会又羞辱他,想到十几年前的羞辱,想着自己躺在床上,他害怕的脸色发白,爬往床角,他哆嗦的说:&ldo;凌玥是我本名,不是假的,我我会这么做,都是没办法,不是故意骗你的。&rdo;
司徒南看着他莫名心虚害怕的反应,他在这一个月里,难受的无法自拔时,他曾经想过,是不是他故意让他尝尝这被心上人抗拒,狠狠伤害过他的滋味,他甚至曾经想过,他不再穿上女装,也不再戴上那普通的□□,他感觉他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没了,被那个男人弄没了。
他有时很烦恼时,他偏激的想,他是不是故意扮作女子撩拨他,故意骗他,故意对他冷漠,让一个过去对他不屑于顾的人在他面前一往情深,为爱烦恼。
但他一想起那双小心翼翼的眼睛,他就知道,不可能的。他是真的怕他,不想见他。他不敢也不会这样做。
他就说了句我知道。只是两人都陷入回忆中,如此僵硬着。
天光微明的时候,凌夌准时来敲门。白天他看着爹,司徒南处理事情,商议要事,晚上,司徒南看着,轮流。
司徒南下床穿好衣服,开了门,交代了一句,他醒了,就走了。
凌夌一听,欣喜跑进来,抱着他爹。李嘉苍白的脸露出笑容。跟儿子用了早饭,白靖照例过来看看他。看完后,李嘉小声说他可不可以岀府,他想去看看师父。他知道这个师弟说话有分量。白靖看着他,说真的,他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情绪也不宜太大起伏,只是不让他去,只怕也心有挂念。他叹了口气,求到他这里,恐怕司徒南是不准的,他一直叮嘱他这个师兄李嘉身体有多差。
他叹道:&ldo;情绪不可起伏太大,好好珍惜身体,我废了好大心力的,我要是救不活你,我师兄该跟我绝交了。&rdo;他带着人一起去找,司徒南忙着跟心腹讨论法子,怎么拿到那颗救命草,突然被叫出来。本来就很不耐烦,一听师弟的话,看向被凌夌搀扶着,瑟缩在后面的李嘉,心情真的很不舒服,师弟就在他耳边说着,今天天气晴朗出去晒晒太阳更好,要顺着他,心情也很重要云云。他也不想他总念着,心里烦忧,让好十几个得力的暗士带去。
李嘉悲切的看着那眼前的墓碑,久久不言。他想说,师父,孩子找到了,师父,龙牙派被灭了,我们灭族之仇报了,师父,我很快会去陪你了。只是有些话不想说出来吓着孩子。
他被凌夌紧紧环抱着,用力很大,怕一松就会失去一样。
他转头摸了摸红着双眼倔强不哭的少年,李嘉心疼的想,苦了这半大孩子了。他一昏了之,什么也不管不问。凌夌却亲眼看着陪着他长大师父腐烂的遗体,帮着举行葬礼,而爹却昏睡着,半死不活,不知何时醒来。他很心疼他,他身体不好,保不准哪天就去了,且身世祸人,陪在他身边的人哪个有好死?这个世间唯一还对他好的孩儿,他不能误。
看司徒南的态度应该是愿意认他,他不会阻止,他反而会帮着劝着。司徒南能给他常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力和地位。而他若不是因为他亲娘,他本该从小拥有这一切。当初收养他的初衷已不重要了。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好好活下去,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他释怀的露出笑容,他轻声说:&ldo;师父,龙牙派灭了,我邑山山民可以安眠了,凌夌找到了,以后会好好的。&rdo;师父我很快会来找你的,不要走太快,等等徒儿,我害怕地下的黑。
回去的路上,凌夌一直蹭着抱着李嘉,像以前少时一样。李嘉上一次见他,还没有他肩膀高,现在他只少了他半个头。再过一两年一定比他还高。他欣慰着摸着他的头,这孩子不会像他,过这样的多灾多难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李嘉有一种预感,这种两人相偎的情形,以后只怕没有了。
他俩人一同回去,远远就看到王府门口管家站在门口张望。
他们走近,管家张叔恭敬的对他俩拱手:&ldo;公子回来了,寒公子来了,想要见您。&rdo;
李嘉听到寒玉来了,赶紧说:&ldo;劳驾张叔带路了。&rdo;
凌夌听到寒玉来了,哼了一声。
引得李嘉疑惑看了他一眼。
李嘉跟着张叔在后面走,许多迎面走来的仆人都纷纷恭敬行礼,李嘉做了好几年的寒夫人也习惯了,凌夌脸色如常,仿佛也见惯了这场面。
走进雕梁画栋的主楼,进入大厅。已有一人在喝着茶。寒玉武功高强,早已知道有人进来,他却不看。自顾自的喝茶。
李嘉笑着叫道:&ldo;阿玉!久等了吧。&rdo;
&ldo;不久!约莫几个月时间。我一不注意我夫人就跑了,着实让寒某尴尬!&rdo;
李嘉无奈的赔笑。
凌夌听不得,他不高兴说:&ldo;你对我爹说什么混话!&rdo;
寒玉挑眉:&ldo;凌圆圆!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叔叔带了一个玩意,你拿去出去玩!&rdo;说着还真从怀里掏出一个奇特的玩意,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