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叫什么名字啊?”
“马夏坚。”
“马夏坚,人如其名啊,下贱东西,刚才你叫张钦守、王楚生是哪个啊?”
“年长的那个叫张钦守,文气一些的那个是王楚生。”
“我操,你们三个人果然是同道中人啊,真不愧是三个人渣,起的名字都这么龌龊,马下贱、张禽兽、王畜生,你们对自己的定位很准嘛。”
马夏坚被教训了一番,哪还敢再反驳田小远取笑的话,只是低头不再言语。
田小远冷哼一声,见马夏坚哆嗦了一下,心道:“原来是个吃软怕硬的怂蛋,这也好,事情好办了点。”
“下贱,我问你,马车上的老头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准备往哪里去?”
“正是我们所杀。。。。。。”
女子本来低头想着心事,猛然听到马车上的老者被杀的消息,突然如触电般站了起来。
女子怨毒的看着马夏坚,粉拳紧紧的攥了起来。
也不等马夏坚说后面的话,她便跑了过来,对着马夏坚拳打脚踢了起来,状若疯子。
田小远看着女子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女人发起疯来怎么这么可怕,刚才还像个绵羊,现在活像饿疯了的母狼。”
田小远任由女人打着马夏坚,并没有出手阻拦。
女子没有多少力气,不一会儿便累了,躬着身子喘着粗气,眼里的怨毒却更浓了。
田小远见她累了,刚要说话,却看到女子猛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刀,向着马夏坚砍去。
这还了得,田小远赶忙拔刀架开了女子手里的刀,两刀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田小远看着疯狂的女子,没来由的感觉这女人真是有些气人。
“疯女人,你要干什么,妈的,不知道这几个人对老子有用啊。你们之间的事我懒得管,但你要是敢坏老子的事,老子连你也捆了。”
女子看着田小远,突然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向着林外跑去。
女子凄凉的哭喊声一直回荡在密林中:“爹爹,爹爹。。。。。。”
爹,难道那个老者是这女子的父亲?
田小远听着女子凄凉的哭声,竟也有些伤感,全然忘却了女子刚才的疯样子。任谁的父亲被人杀了,哪里还能控制自己。
失去父亲,田小远是深有体会的,他不禁想起了六岁那年的事情。
他六岁那年,亲眼目睹了父母在一次团火拼斗中无辜受害,从此,田小远失去了在世界上的唯一的两位亲人。
那次拼斗被有关部门定性为群体性的打砸抢事件,抓了几个人便不了了之了。然而,田小远从此便开始了孤独的孤儿院生活。
此后,六年的美好时光便成了永恒的记忆,田小远也走上了一条黑暗的道路。
悲惨的生活经历使得田小远走上了歧路,也最终使他被人出卖,死在了一次组织性的火拼中。
什么是感同身受,田小远很明白失去父亲后,那女子悲观绝望的心情,心中颇有些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