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迁被捆住,更是气恼,又要破口大骂,却再次被田小远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硬是没有骂出声。
田小远看着满脸涨红的周迁,见周迁不住的挣扎,笑嘻嘻的说:“我说鬼手啊,你把这裤带给爷爷解开看看啊,要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你也有脸叫鬼手?”
周迁使劲挣扎着,却只是白费气力,竟不能动弹分毫。
田小远因为上次被人挣开绳索,险些伤了性命,便牢牢记住了那次教训,绑周迁的时候把看家本领也用上了。
“真他妈晦气”周迁挣扎了一会,见不能解开捆住自己的裤带,便说,“娘的,老子今天认栽了。”
田小远笑嘻嘻的看着周迁说:“不喊了?不叫了?妈的,踩盘子踩到爷爷的头上了,真是活腻歪了。”
“哎呦,怎么着,不服气呀?不服气也给我老实待着。周迁,爷爷问你点事,说明白喽,爷爷就放了你。”田小远见周迁嘴上说着认栽,却一副不服气的眼神,便继续说道。
周迁毕竟只是个小偷,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想先逃开。“黎阳城中大小事情老子还知道一些,不知你所问何事?”
“黎阳城现在谁做主?黎阳城有多少守兵?袁军在何处扎寨?”田小远笑嘻嘻的问道。
“难道你是个细作?”周迁极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哼,看你身手不凡,原以为是同道中人,不想却是个细作。黎阳城乃是袁袁绍亲自坐镇,至于城内守兵多少,老子不知。袁军下寨之处,乃城西二十里临河下寨。”
田小远也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这个小偷还挺爽快。你说爷爷不是同道中人,好,爷爷与你立个赌约怎么样?”
周迁看着田小远,拧过头去,“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赌赢了,刚才偷的那些钱就是你的。怎么,你害怕了,不敢赌?”田小远用言语激着周迁。
周迁果然上当,闻言怒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吧,如何赌法?”
“果然爽快。”田小远哈哈大笑,“听着,爷爷与你一起去府衙,将府衙守卫的的腰牌偷过来,一炷香为限。爷爷赢了你就帮我打探袁军的消息,你赢了我,不光钱归你,我也随你处置,怎么样?黎阳城是你的地头,你也不用怕我跑了。”
周迁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老子鬼手周迁在黎阳城中也有些名气,也不会失信于你。”
田小远心中冷笑:“一个小偷儿也讲信用,我呸。”
田小远心里想着,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
“既然你这么爽快,爷爷也信你一次。来,爷爷给你解开裤带。”
“你的钱袋就在老子的怀里,快取回去吧。”
田小远却神秘的一笑说:“爷爷我早就拿回来了。”
不管周迁一脸错愕的神情,田小远解开了捆着周迁的裤带,便由周迁带着向城中深处走去。
黎阳城太守府前,田小远与周迁在一所民房的转角处看着太守府前的守卫。
守卫们身穿戎甲,个个雄壮,手里拿着长戈,腰中挎着利刃,也算是全副武装了。
田小远笑嘻嘻的说:“怎么样啊,鬼手?行不行,不行就算了,爷爷不会瞧不起你的。”
周迁冷冷的看了一眼田小远说:“你虽有些手段,却未必是老子的对手。一炷香后,来此相会,先得腰牌者便为赢家。”
田小远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向着周迁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周迁不想其它,向着郡守府走去,等他走远了,田小远却转出了拐角,一脸笑意的看着走远的周迁。
周迁来到郡守府前时,却已变成了一瘸一拐的模样,再加上周迁那一身打扮,看起来很像难民。
郡守府前得守卫见周迁要往郡守府里闯,两戈相交,将他挡在了郡守府大门前。
一名兵长厉声说道:“郡府重地,不得擅闯,袁大将军有令,未得通传,胆敢进前一步者,杀。”
周迁猛然间嚎啕大哭,哭相很是悲惨,似乎受了多大的冤屈。
“军爷,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家中仅有的薄田被人夺了。没了田地,小人便不能活了。小人听说袁大将军向来仁义,还请让小人见上一见,为小人做主。”
“快滚。”兵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袁大将军何等尊贵,怎会与你这贱民相见。速速离去,不然定斩不饶。”
周迁看了一眼守卫,不管其它,猛的向前冲去。
兵长见周迁竟要往里冲,命令周围的士兵将周迁驱赶出去。
守卫们叫骂着对周迁一顿拳打脚踢,又将他胡乱扔到了街道上。
田小远看着周迁被打,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周迁真够笨的,非要让人家打一次才能将东西偷到手啊?”
周迁被扔到街道上,边哭边离开了郡守府,嘴里不住的说,“没有袁大将军做主,小人可怎么活啊?”还是一副很悲惨的样子。
那演技堪比足球场上的假摔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