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永将黑匣交给他的时候,顺便说着黑匣好像也是装兵器的,但是找了很多朋友,依然不能将黑匣打开。他也只能将黑匣的事情压了下来。
后来到军中书记处领取军侯腰牌,却打听到周先生已经在延津一战中死了,唏嘘不已。一个中年文书为田小远做了腰牌等物。现在,他的腰牌已经是铜铁镶在外面,再也不是一块小破木牌了。
田小远现在是军侯,不再是个新兵了,这入册与领取军需的顺序也没人来追究的。
士兵们引着田小远来到了军中校尉营房,夏侯尚也在营房中,但是校尉却不是夏侯尚了。原来夏侯尚依然只是一名军司马,掌管营中的一千人。此时,军中校尉是一名叫朱灵的中年人。这朱灵早年与一名叫路招的将领犯了过失,被丞相贬下做了校尉。
朱灵也听说了田小远这个人,见了面以后,毫不吝啬的褒奖了田小远一番。有人褒奖,田小远当然是高兴了,只是这褒奖只是口头上的,也不见朱灵有什么表示。
身为军侯的田小远,也有了在帐中参加军议的资格。朱灵将军中各项事务安排完以后,便自行离去了,只剩下几名军侯和军司马了。大家一一见过礼后,也是回到各自军营,操练士兵去了。
田小远与夏侯尚、孟强一起走出了营房。孟强还是一名军侯,依然在夏侯尚手底下做事。
离了校尉营房后,孟强对田小远与王二柱当日拼死抵挡文丑的攻击施礼道谢。
田小远笑道:“孟大哥不用这么客气,我身在曹军,那些都是应该做的。只可惜王大哥没能撑下来。”
孟强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当日他眼见文丑来袭,没敢上前抵挡,而是率军跑脱了一条性命。今日再见田小远,脸面上总是有些愧疚的。
夏侯尚似乎很欣赏田小远,笑道:“战场厮杀,哪有不死人的。不过,田军侯的本领我还是很佩服的。独自斩杀一名袁军将领不说,竟然骑马追击敌军大将文丑,这份本领和胆气,就教人佩服。”
“夏侯司马过奖了。”田小远忙拱手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不过,我杀的那名将领叫什么名字啊?”
夏侯尚摸着下巴沉吟一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想来是文丑麾下偏将。战场上死伤的无名将领甚多,田军侯不必如此在意。”
田小远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夏侯司马,我只是一名小兵,一下成为了军侯,许多地方还请多多指教了。”
夏侯尚哈哈大笑,说道:“田军侯少年英雄,得到曹伯父赏识,我也很想结交一番。指教就免了,你我既为同僚,理应相互扶助。”
田小远见夏侯尚是个爽快人,不禁心生好感,与夏侯尚似乎很欣赏他。两人很快就聊的火热了。
一旁的孟强见此,找个借口,离了二人,回军营去了。看的出来,那天的交战似乎给孟强压力很大。战场逃脱,怎么说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军事训练。身为军侯,田小远的任务就是训练手下的四百士兵,然后带着手下的士兵与整个南营的军马进行合练。
田小远虽然做了几天士兵,但是让他指挥四百人进行作战,对他来说好比登天一样。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在指挥作战这方面简直就是一个白痴。所幸,他得到了夏侯尚的帮助。
夏侯尚是夏侯家族年轻一辈的才俊,从小就受过了良好的培养,尤其是军事方面。他不光指导田小远战术训练,还拿来了不少书籍,供田小远学习。两人短短的十几天,交情好似一日千里一般,很快就成了好兄弟。
夏侯尚与田小远都是年轻人,年纪也差不多,都有一股年轻人的朝气与热血。夏侯尚教田小远识字,学习军事。田小远则会提出一些很独到的见解,怎么说他也是个现代人,有些观点在夏侯尚看来是很新奇的。
在夏侯尚的帮助下,田小远终于能熟练的指挥四百士兵训练了,即便是合练时,他也能勉强应付了。只是,合练时军中不止有步卒,还有弓兵,这就增加了合练的难度。
步卒要将弓兵保护起来,弓兵要支援步卒的攻击,要求两支部队之间一定要配合默契,以便能将最大的战力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