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你?”擦得差不多,闻道放下毛巾,食指挑着卫朝下巴问。
“我不一样。”卫朝摇头。
闻道挑起眉梢:“嗯?”
“我最痴情。”卫朝坐在床边抱住闻道的腰笑着说,“永远不会有二心。”
闻道拍拍他:“量你你也不敢。”
“我可是励志当个妻管严。”卫朝在他身上嗅着沐浴液的清香,“真美死我了。”
“贫。”闻道推开他,岔开话题:“怎么出来不先把头发擦干,枕头都被洇湿了。”
卫朝又蹭上去嬉皮笑脸:“我等你呢,老婆别生气,我立马去换个新的?”
闻道瞥了他一眼,面上绷着心里却忍不住笑,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
第二天下午赵欣乐哭着死活不愿意来,她说怕被爸爸打,孟笙箫也没再勉强。
可能是以前很小的时候留下的阴影。
几天过去,张胜的症状时间拖延得越长越让人觉得不安,期间无论是闻道还是赵欣乐都没能让他有所反应,局里的、医院的、私人的医生全都没有办法,用一句违反唯物主义的话说,他像是某一魂一魄被什么脏东西带走了。
“要不……”这天一大早小尤说,“咱们找个算命先生道士什么的……嗷!”
宋炎收回手,骂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赶紧过去把钱远给我找过来!”
“……是。”
结果一个小时后小尤打了电话过来,没等宋炎说话就急着开口:“宋队宋队,你赶紧带人过来!”
宋炎心里一紧,但还是镇定地问:“怎么了?”
“钱远在家被杀了!”
“什么?!”宋炎惊了一声后立马下楼准备带着人冲向钱远家,边走边问,“死了吗?”
“死了。”小尤看着钱远的尸体,表情一言难尽,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都死透了。
现场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的出格只在于钱远的尸体——他躺在地上,手里握着刀,肚子看上去被捅了三四刀,不过手却交叠着放在肚子上,如果忽略血呼啦次的伤口,他算是很安详,甚至像是睡着了而已。
宋炎皱眉看了好一会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我们找他这事就自己人知道,怎么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就死了,妈的。”
“不早了,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就是昨晚,”队里的法医曹广丹摇摇头,“大概在十一点左右。”
“昨晚?”宋炎疑惑,这人的血看起来还没怎么凝固,甚至还有些鲜红。
“宋队你看,”曹广丹指着钱远身下地板上的血,“这滩看起来就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