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到杨晨的事阿闻突然才想到的,”卫朝扶着额,“阿闻状态不太好。”
宋炎问:“没事吧?”
“没多大事,但你们之前瞒着我们的事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说了。”卫朝说,“有什么不可以讲的,都说了吧,一口气全说,别吊着人了,我不想让阿闻整日提心吊胆。”
宋炎犹豫半晌还是说:“没什么,我们能有什么瞒你们的。”
“多了去了。”卫朝皱眉,心情不佳语气也不好,“你幺蛾子少了?肚子里弯弯绕绕,赶紧讲,少废话!”
“行吧。”宋炎手抹了把脸,“不过这件事你听后最好先考虑清楚,再慢慢跟闻道讲。”
卫朝严肃道:“说。”
宋炎说:“闻道父母似乎还活着。”
“什么?!”卫朝猛然站起来。
“也不是个说书人,我就不讲究什么起承转合了。”宋炎说。
“这些也不用讲!”卫朝皱眉,像是在做梦,但心狂跳得让他确定是现实,“你说阿闻爸爸妈妈还在?”
“对。”宋炎坐下来,“那时候检查钱远的尸体时,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条项链,那是闻道父母的定情信物。”
当时闻正朗和钟意打电话给闻道时,脖子上的项链还在,如果真是钟意的项链,那至少后来从水里被人救出来过,或者根本就没有落过水,是被人带走了。不管是那种情况,都和原来想象的不一样,或许,真的可以期待一下,
“你怎么知道?”卫朝问,他都能想象闻道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开心又有多担心。
宋炎解释:“其实查案子的时候因为多次牵扯到闻道,甚至以他为中心,我们当然得查一查。闻道说他自己没有任何印象,也想不起任何关于值得让那些人这样针对着他的一丝半缕,因为他父母的事故也有些奇怪,所以在那之后我们开始着手他父母的信息收集。”
“那你们知道就不奇怪了,当年阿闻父母恩爱出了名的,定情信物也是闻叔叔在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钟姨的。”卫朝说完又问,“不止凭这个吧,还有其他的什么?”
“上面在秘密调查一个大案子,”宋炎声音压低,“我有个师哥也在队伍里面,说过他们有线人,他隐晦地提过,不确定是不是闻道他父母。”
“大案子?”卫朝心中沉重,像堵了一块钢筋混凝土的墙,“这么多年他们没有联系过这边,而且这次钟姨的项链被人拿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目前还不知道,”宋炎摇头,“所以我们索性不敢告诉闻道,但你之前说过的短信的事,可能就是他们发过来提醒,暗中在帮你们。”
“所以花胶的这几起案子和秘密调查的那个案子有关。”卫朝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申请合并调查?”
“紧紧依靠一条项链,并不具备说服力,”宋炎叹口气,“即使我们确认,也只是我们认为而已。”
卫朝怕弄错了让闻道大喜大悲,他确认一般地问:“那条项链很特别,应该不会弄错吧?”
“不会,”宋炎肯定,“你也知道,那条项链是定做的,当时的那个师傅已经不在了,而很多细节没有人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