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他面前的楼梯口走下来,之后又默不作声地原路返回了。
“啧啧。”卫朝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四楼,之后跟上了那个男人。
那是二楼院长的一间办公室,屋子里一片黑暗,在黑色斗篷男人毕恭毕敬开了门之后,卫朝不耐烦地在门旁的墙上“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屋内愁心坐在办公椅上,后面站着两个背着手的男人,黑色斗篷男人守着门,卫朝打量了一下愁心,发现对方高高扎起来的极少头发让他看起来跟个公鸡似的。
“非常出人意料的举动呢,”愁心点点头,带着笑意看卫朝,“卫先生没见过黑暗,所以总是喜欢光明?”
“直到三十秒前为止,”卫朝抱臂靠在墙上说,操着慵懒漫不经心的口气,“但是这不是见到你这么个东西了吗?”
愁心也并未恼怒:“卫先生似乎不太高兴。”
“你觉得你有能让人见到就高兴的地方吗?”卫朝挑眉,“那你也太不了解你自己了。”
“不要尝试激怒我,”愁心手指点在办公桌上,“我对我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那倒是,”卫朝赞同地点点头,“你这样的人那肯定是人尽皆知的恶心,自己也不得不了解。”
愁心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后来的二十分钟里,经过卫朝的一再努力,愁心终于对自己的恶人罪行有了新的认识,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
黑色斗篷男人立马说:“我亲手将药放在赵珍岚的洗手间,我知道她会喝下它,并且肠穿肚烂;我也将毒蘑菇递给了饥饿困顿的钱恒,我知道他会口吐白沫,死相难看;特别是钱远,我吃着面看着他死,我用那么多棉花吸走了他的血,又加了那么多凝血剂。那真是一段段美好的体验。”
“所以呢?”卫朝面上并无任何异常,哪怕是愁心也看不出来,“你说这么多就为了证明你是个神经病?老实说,我觉得你们主仆二人真的……”
“算了,我要带我家阿闻回家了,就不聊了。”卫朝说完准备往外走,黑色斗篷男人堵住了门。
愁心脸上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你有什么资格那么叫闻先生?”
“凭借两情相悦,”卫朝嘴角一勾,之后眯着的眼睛显示那并不是善意,“我的人,你连他的姓名都不配叫。”
“可他在楼上,”愁心狞笑着终于撕破脸皮,“你以为你能带他回去?”
“我不能?”卫朝这次是真的笑着说,“真是幸亏你热爱黑暗,给了我们机会。”
愁心意识到事情不对,他身后的两人突然冲了出去,想来是冲上四楼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