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往后一缩。
突然间,背上一暖,然后,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熟悉而炙热的怀抱里。
她颤了颤。
眼泪不由自主就涌上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当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时,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股强烈的怨恨与恼怒袭上脑袋,她使劲地推他,用力地打他,大声地吼他:&ldo;放开我!放开我!!&rdo;
她打得重,脚狠狠地踹他,又哭又吼,状似发狂的野兽,似乎下一刻就会撕裂他。但是,他却没有放手。他用力地抱着她,毫不让步,任她的拳头落在背上也不皱眉。
他的一只手紧紧按着她,将她按得贴着自己,不留一丝缝隙。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落在她后脑勺上,将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膛。
有什么办法呢?他爱这个女人,他恨不能将她撕碎,一点点吃了才甘心。纵使她三番五次耍手段,几次三番背叛他,将他伤得体无完肤撕心裂肺,可是,他还是没用地想要她。
他季弦歌从来都不是这样没出息的人,可是,怎么办呢,只是见她受一点点苦楚他便会没用地心软。他真的是恨死她了!
&ldo;王八蛋!疯子!暴君!混蛋!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我恨你恨你恨你!&rdo;洛倾璃被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于是便发疯一般踢打他、骂他。
季弦歌冷声道:&ldo;那就恨吧!能被你这么用力地恨着,也不错。&rdo;
说罢,身子一转,将洛倾璃丢到床上。手一扯,将她才穿好不久的鞋子扯掉,身子覆上去,紧紧地压住她。
&ldo;想要我死是吗?好,那就看看咱们到底是谁弄死谁!&rdo;季弦歌压上去,身下一沉,粗鲁地侵占,狂暴地掠夺,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里面的动静着实太大,绿旋手中的汤药都凉了,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没办法,绿旋只得将药端回厨房先热着。
结果,这一热就热了许多遍。
天,已经黑下来。
绿旋想去敲门,结果里面的&ldo;战事&rdo;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实在是插不进去话。
又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绿旋索性将药全部倒掉,换一副熬了。
她不知道,就是这阴错阳差间,洛倾璃又捡回了一条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框照进来,显得格外柔和。
季弦歌睁开眼睛,眼前是那人蜷缩着身子躺在自己怀里,那人的脸不再跟前几天那么苍白,她的脸小小的一团,白玉似的,上面泛着一团团红晕,白里透红,如同初绽的白荷花苞。
她累坏了,紧闭着眼睛,清浅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喷洒在他的胸膛,有些微微的甜。
她靠着他睡得熟,她嘴上说着恨他,可是睡着了的她睡着睡着便不由自主地钻进他的怀里来了。她的一只手攥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轻轻地搁在他的腰侧,一条腿则环过来,生生挤进他的双腿间。
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