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澈的目光停在施启文身上,道:“下山前我想寻找外出任务的时候,我刚要接一个任务,施启文和曾远就过来与我争抢。”
“我在挑战赛一举成名,他连连失误输了比赛。或许是施启文觉得我在演武上的表现超过了他,妒恨我,一直针对我,到最后有了阻雾屏障便痛下杀手。”
施启文在祝月澈提他输了比赛的时候,面颊细微抽动了一下。
待祝月澈说完,他却扬起了笑容,道:“真君明鉴,祝师妹所说,不正是她要陷害我的原因吗?”
他开始颠倒黑白道:“剑室里曾远确实和她发生了冲突,这也是为什么曾远后来要去找她说挑战赛的事。”
“我在游花宴上只是随口与她交谈,被她以为是找茬。后来见我与曾远在一块,便误会是我让曾远去挑衅她的。”
“这可真是冤枉啊。”
“而后来任务一事,也是恰好我们想接这个任务,没想到师妹以为我们是故意抢她的。”
“如此种种,师妹都对我有所误会,故而怀恨于心,想要陷害我让我身败名裂。”
他对身旁的曾远道:“你说,是不是这样?”
曾远连忙点头道:“对……对,我当初就是因为剑室的事情,才去找祝师妹放狠话的,我之前对她是有点生气,后来也意识到是自己冲动了。”
“接任务什么的完全是巧合。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施师兄一起设套对付她的意思啊,师妹误会我们了!”
刑律堂修士们处响起了低低的讨论声。
施启文板正身体,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曾远说完则有些喘气。他眼神飘忽着,似有些心虚害怕。
施启文来之前和他商议过,想过祝月澈会说什么,教他要如何应对。
他觉得这说辞好像是有点作用,但又好像不是很有说服力,可以有力到推翻那个物证。
不过或许……还是能起点作用的吧,让罪名减轻点也行啊。
如果真的被认为是他们要杀害祝月澈,自己可要惨了。
他这几天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着,此时在刑律堂中更是紧张得脑子快成浆糊了
曾远看着身边气定神闲的施启文,好像他很有把握的样子,自己受到感染,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池青岭看他们两个倒打一耙的说辞,眼中腾起怒意。
这时,祝月澈看着神经似乎绷成线了的曾远,忽然轻笑道:“曾远,你这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你听听施启文刚才的话,从头到尾他都是只撇清了自己。他说你去挑衅我的事情是你自己的决定,和他没关系,说一切都是我对他有误会。”
“但他却没说我对你有误会,还坐实了我和你的矛盾。”
“你猜,要是实在掰扯不开衣服上剑痕的来源,他会不会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说想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