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又深了几分,温知许一个人呆坐在长凳上,情绪怅然落寞。
虽然想明白了这段感情不再值得坚持,可难过还是无法避免的,温知许的初恋在这一天结束了,她失恋了。
眼眶有些酸涩,温知许不想在公众场合哭,只能快速眨眼将眼泪憋回去,她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转换情绪,一辆车忽然停在她面前。
温知许下意识地抬眼看去,车窗降下,穿过空着的副驾驶位,被光影雕刻地更为立体的英俊面庞出现在眼前,许忱挑了下眉,“温知许?”
温知许一愣。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许忱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笑着玩笑了句,“迷路了?”
温知许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
许忱轻笑:“没有你在这哭什么。”
温知许哑然,随即慌乱地侧过头,企图用长发遮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等公交车。”温知许倔强解释道,可这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许忱直勾勾地盯着温知许看了会儿,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扫了眼空荡荡的站台,对温知许说:“上来吧,我捎你一段路。”
温知许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谢谢你。”
“你公交车等多久了?”
“好像半小时吧。”
“我过来的时候那边的路在堵车,你要是想坐公交车得再等半小时。”
温知许迟疑了。
她今天格外疲惫,只想早点回家好好休息,但她又不想麻烦别人。
犹豫间,温知许又听许忱问:“你家住哪?”
她回答:“城江国际。”
许忱点了下头,“我顺路。”
见此情形,温知许不再坚持,她想着等会儿给许忱付点油钱好了。
许忱的车后座放了东西,温知许便坐上副驾,她系上安全带,对许忱礼貌又客气道:“麻烦你了。”
许忱很轻地翘了下唇角,“不麻烦。”
车上陷入一时的安静,以前在班上温知许就和许忱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融入不进他们的圈子,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聊天玩耍,她无趣又嘴笨,常常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气氛有些尴尬,温知许的腿上放着包,手搭在包上,无措地轻轻抠着手包的皮面。
“谢言酌呢,没送你回家?”
安静之中,许忱忽然出声,温知许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什么?”温知许看向许忱,没听清他刚才说的内容。
许忱就又重复了一遍。
话落,身旁是一阵沉默,许忱侧眸看了温知许一眼,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温知许的眼睫颤了颤,她垂下眼,轻声说:“我听你的,把他给踹了。”
许忱的眸光一闪,黑瞳闪过讶异,他看向温知许。
温知许低垂着眼,没有捕捉到许忱的情绪变化,她自顾自地说:“上次同学会上他说的话应该已经在你们圈子里传遍了吧,现在我估计就是大家眼中的小丑,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在可怜我,甚至看我笑话。”
温知许虽不接触他们的圈子,可她知道,任何八卦都是纸包不住火的,更何况是她和谢言酌这样的八卦。
温知许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目光,可是在这一刻,她仍旧觉得羞愤到抬不起头。
她所以为的得偿所愿,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
许忱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路况,说:“没有,你想多了。”
温知许自嘲地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我什么都知道。”
“这倒还真不是安慰你。”许忱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