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口气,月沧雪随手将长发拢在了一起,用方绢帕系在发间砸称马尾,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我挑了月家宗门,月子江又被送去蓉城,如今月青凝回来的时间无疑是冲着我来的。”
而且月青凝和原主月沧雪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敌对,尽管月沧雪一而再再而三的避免与月青凝发生冲突,可那女人摆明了是故意找茬。
更何况她现在和月家对立,又被误认为何帝玄有什么不正当地关系,不用想也知道月青凝一定在心里算计着怎么阴她。
今日未央宫就是例子。
“王爷,您和月青凝之间是什么关系,她看我的眼神怎么和看情敌一个样儿。”
一想起月青凝眸中那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额度之意,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月青凝的事情。
“嗯。”
帝玄回答给月沧雪的话只有一个不明所以的嗯字。
嗯?
嗯什么?
为什么要嗯?
一字嗯声落罢,帝玄落在月沧雪眼中的目光中除了冷冽之外还有几分看不懂的笑意,笑的她心里发毛。
“王爷,你别这么看我成不,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这样我心底没边儿啊。”
马车外面寒风阵阵,马车里的月沧雪也没暖和哪里去,被某王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某少女背后阴风瑟瑟。
她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月沧雪发现,自重生之后起她可以应对任何事情包括难搞的人。
傻不愣登的夏侯无双,心思沉稳的夏侯逸,单纯护住的霜儿,狂妄愚笨的月子江,老不死的顽固月长青,厚脸皮的神秘三长老,喝多了耍酒疯的孔夫子,心机绿茶白莲婊的月青凝等等等等。
可唯独一人,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无论她是云沧雪还是月沧雪,帝玄就像克星一样无时无刻都能攻克她的最后防线。
就好比前世战场之时她与帝玄边境对垒,坐于帐中神态自若的她其实照在输了第一场战局之后内心慌乱不已,可还是要表现出平稳的样子稳住军心。
好在第二战局扳回来一句,否则还是云沧雪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蹦多久。
毫不夸张的来说,帝玄这种男人简直可以用强大到毫无弱点来形容,如果第二场战局她没有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帝玄必定会乘胜追击一举攻下秦国边境三城。
罢了罢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月沧雪直接背过身无视掉身后的目光,可后脊背依旧发寒。
赶车的车夫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那一声嗯是说青凝郡主确实将沧雪姑娘当成了情敌,就连他一个赶车的下人都能看出来王爷对沧雪姑娘的特别。
可沧雪姑娘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呢。
实则,并非月沧雪对感情上的事情愚笨,而是她压根就没往这放后面去想。
但凡一个人重生之后遇到前世的敌对之人,怕是也不会想着和他发生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马车哒哒的朝着月府前行,此时,不远处的巷口出现了一道身影,那全身黑衣被黑夜包围住的男人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丝邪恶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