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人在气血旺盛准备爆发的时候被惊扰到好事,都会心情十分十分的差,差到想杀人。
“你不是有看到吗?大姨妈来了。”宁悠气结。
“大姨妈?!”顾致衿疑惑的挑眉,满眼的不信,那眼神,颇有一种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强行做的意思。
宁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身的羞涩已经化为了对这个男人的怨气,小腹仿佛又隐隐地抽痛了一下。
顾致衿瞥到那还在蔓延的血红,眼瞳猛地一缩,只顿了一秒,就立即翻身将她拉了起来,动作迅猛的跑进了浴室。
宁悠被他突然的变化惊的一愣一愣的,呆呆地坐在闯上,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不到一会,顾致衿已经套上了刚才褪下的衬衫长裤,朝呆愣在闯上的女人冲了过来,“我送你去医院!”
随手拉起她,顾致衿表情严肃而幽凝,眸子深沉的让人看不穿。
宁悠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他拉起,他拿了大衣给她套上,套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猛地叫道,“等等……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出血了!”顾致衿紧皱浓眉。
宁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对他这样的大题小做感到有些惘然,又有些好笑,“这很正常!”
“正常?!”顾致衿横眉一竖,薄唇紧紧地抿着,说出口的声音带着不同于以往的森然,“宁悠!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那里出血代表什么?!要是严重的来不及治疗的话,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
他郑重的话句句如同玉珠一样惊跳落入玉盘,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冻结住了。
宁悠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心中猛地一震,不置信的瞪了他几秒钟,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忽然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阵爆笑声。
“哈哈哈……”
顾致衿的脸色,在她爆笑的同时越沉越黑,黑的宛如窗外的黑夜一样,浓郁的几乎化不开来。
“该死,你还敢笑!”他差点就要跳起来打她的屁股了,她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吗?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宁悠笑的连眼泪都要出来了,眼角泛出一丝水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抬头看着似是随时都会爆发的男人。
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她掩嘴偷笑,大声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来月事了而已,我差一点就忘了,月底有七天,是我的经期,什么不正常的出血,我又不是怀孕!是你想太多了!”
那一刻,顾致衿高大的身子倏地一僵。
月事来了?
那个专属于女人一个月一次的出血?
看着顾致衿僵硬的表情,宁悠简直要笑出眼泪了。
伸出小手,她柔柔的抱住男人僵硬的身子,感觉到他不可抑止的颤了一下,宁悠附在他的怀里,声音愉悦而轻松,“我又没有怀孕,怎么会大出血,你怎么会想到我是不正常的出血会导致不孕的呢?还是说你怀疑我跟秦禹森还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吗?”
顾致衿的眸色蓦地一沉,不可置否的被她给猜中了。
宁悠也没有再说什么,想笑又不敢笑,绕过他走进了浴室里。
身后,顾致衿眼里一闪而过的光濯,宛如坠落的流星,“咻”的一下就消失在暗沉的夜空之中。
她不是怀孕,也不是大出血,她和秦禹森是清白的……
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可是莫名的,心里却又有另一股沉重,压在了他的心头上,教他的表情变的有些深沉了起来。
心情变的有些复杂,十分凌乱,胡乱的耙了耙头发,转身去浴室探看她的情况,浴室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顾致衿看着从门后探出来的小脸,那白希的肌肤染着一丝淡淡的红晕,那么的美,美的让他刚才消散的念想又在一瞬间席卷了回来。
宁悠没有发现他眼里暗暗浮动的火花,满脸尴尬的看着他,似是有话要说,可是又为难着不知要怎么开口。
感受到她的欲言又止,顾致衿圈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试图掩饰自己为她而起的火热,薄唇轻启,逸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惑人,“怎么了?”
听到他主动询问,宁悠的眼里升起一丝光亮,动了动唇瓣,“我……我发现这里没有那个……卫生棉,你可不可以……呃……去别墅外面的便利店帮我买一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