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九爷心境里的他自己被零给撞出来了。&rdo;辗迟解释道,&ldo;心境里的他不就是他的鬼魂儿嘛。&rdo;他笑着,&ldo;虽然云丹老师那时候很淡定的样子,一开始一定也吓得不轻吧。&rdo;
&ldo;你不是我,&rdo;云丹却不给他面子。&ldo;妄下结论可不是你该犯的错误。&rdo;
辗迟一时语塞,羞愧地埋头吃饭。
&ldo;这次,我没看见踏莎的鬼魂。&rdo;她淡淡说道,&ldo;也许我那时候看到的九爷,也不是鬼魂。&rdo;
☆、第14章
于多数人而言,鬼魂是虚无缥缈的。
它可能是白色的,披头散发地游荡在悄寂无人的夜晚,可能带着怨恨,可能带着执念,可能带着不甘……它总是可怖的,骇人的,还有着不知名的神奇力量。坏的鬼会索人性命,好的鬼会惩恶护善,仿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一直以来这都似乎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直到云丹亲眼见到了九爷的鬼魂。彼时她还是阳天殿的镇殿使,带领自家殿里的学生出任务回来时,撞见了被附体的九爷。
&ldo;其实我首先见到的不是九爷的人,而是他的魂。&rdo;
饭后茶余,几人聚在屋外,云丹坐在檐下长凳上,淡然地讲述那段听起来有如传奇一般的往事。在场诸人中虽有三个是当时在场,但毕竟一切都不曾知晓的过于清楚,于是不论辗迟还是独龙,也都如亘铭、千钧和游不动,凝神细听。
只有九爷这个当事人,独自跑回屋里睡午觉了。
&ldo;后来呢?&rdo;游不动问道。
&ldo;后来,我们就用回神闪电,想把他身上的零逼出来。&rdo;云丹说道,&ldo;不过没成功。&rdo;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九爷的样子有多么狼狈。在看见她的时候九爷看起来还很高兴,忙不迭跑到她身边,差点没刹住车。待到停住了,便喘着粗气,急切道:&ldo;快、快帮我……那边、那边有个黑不、黑不溜秋的家伙在、在……&rdo;
当时的他已然说不清话,只有两只胖嘟嘟的手在不停地比划着。见云丹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一副根本没看懂的样,九爷急了,肥肉堆砌的脸上就差纵横的老泪了。
回神闪电劈在他身上却没成功时,他还气急败坏地跟云丹强调:&ldo;妹子你干嘛呐那可是九爷我的身体啊!&rdo;
想来自己当时竟没意识到这二者是同一个人,还以为是个双胞胎。
&ldo;为什么会不成功?&rdo;这回提问的是千钧。
而接茬的是辗迟。&ldo;这个问题我看现在没人回答得了你。&rdo;他挠了挠自己的鼻子,&ldo;我进入九爷心境后,看到的只有零而没有他本人。与零交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感觉‐‐没觉得他实力比其他零要强,解决后九爷倒是凭空掉回了他的心境里。&rdo;
&ldo;你当时也在场?&rdo;游不动惊愕道。
云丹解释道:&ldo;我叫他来的。毕竟如果回神闪电用不了的话,只能寄希望于能进入心境的人了。&rdo;
几人听得,也觉得在理。
午后阳光灿烂得热烈,若不是院子里架有藤萝盘绕,遮蔽一方荫影,只怕檐下也不是个乘凉的好所在。六月是个燥热的天气,但屋外好歹比屋内要通风透气些,偶尔还有拂过鸿江和大运河的微风吹来凉爽的水汽。
&ldo;那个时候不论是我自己,还是九爷,都以为我看见的是鬼魂。&rdo;云丹继续说道,&ldo;但是九爷出现的时候是在白天,他不像传闻里的鬼那样惧怕阳光。&rdo;
&ldo;鬼魂不是见光死的吗?原来不是啊?&rdo;旁边一直没吱声的亘铭在听到这里时惊异地说道,&ldo;看来传闻都是假的嘛。&rdo;
&ldo;现在可不一定了。&rdo;辗迟笑着泼了盆冷水,&ldo;你没听云丹老师说的是&lso;以为&rso;吗?&rdo;
嗅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云丹看着他俩,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浅笑,&ldo;现在看来,那应该不是九爷的鬼魂了,只是他心境里面的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