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晏珏答话,那人又道,“不过这里并不封闭,也不保证气味会不会从别处飘来,的确不能用作判断的证据,既然晏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楼兰堡便退一步罢。”
说完,这些人齐齐抱拳一礼,踏着夜色离开了湖心亭周围。
晏珏长出了一口气,回头道,“我们回去吧。”
秦宿舟却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些人离开的身影,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好。”
……
晏珏和秦宿舟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考虑到晏珏病刚痊愈,秦宿舟兀自抱了些被褥打了个地铺。晏珏侧身躺在床上,望着床下背对着他的后脑勺,要让他躺上来一起睡,想想又作了罢。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晏珏准时在第一缕日光落下的时候睁开眼,地上已经空空如也,秦宿舟不知去了何处。
他穿戴整齐踏出屋子,见秦宿舟正坐在院子里那张被关景劈成两半的石桌旁叼着个包子,温阮坐在离他最远的西面厢房的廊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味在二人之间无限蔓延,弄得青山青水尴尬地在那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吃吃吃,吃不死你!”温阮气鼓鼓地说着,“都第四个包子了!”
“姑奶奶,我吃几个包子还碍着你事儿了?”秦宿舟翻了个白眼。
“他灵基受伤了,多吃些东西好帮助调养。”晏珏试图调解他们两个。
温阮瘪瘪嘴,“秦宿舟就是个没良心的,师兄干嘛还向着他……”
“我没良心你就有了?”秦宿舟把包子咽了下去,斜了她一眼,“以前在碧海角我也没亏待你吧?”
“我——”
青山青水眼疾手快地拉住要起身冲过去的温阮。
“砰砰砰!”骤然响起的门打断了院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个人以一人一个白眼暂时结束了嘴仗。
晏珏无奈地叹口气,去打开了门,又是急匆匆的圣阁弟子,额上不是细密的汗了,大滴大滴地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沾湿了额发,显得好不狼狈。
“你们要找秦宿舟的话,他在,昨晚也跟我一个屋子睡的。”晏珏道。
“不是,不是找他,”圣阁弟子着急地摆摆手,“是找晏公子您的。”
“哦?”晏珏挑了挑眉。
“关景,还有关景的弟子……全死了,”圣阁弟子抿了抿唇,侧身让开一条路,“楼兰堡作为四庭之一,却平白受辱,兹事体大,新圣希望晏公子代表碧海角同其余三庭处理这件事!”
……
圣阁弟子谢绝了碧海角的其余人跟随,于是温阮三人连同秦宿舟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等了一整日。为了防止温阮与秦宿舟再吵起来,青山哄着温阮出了圣阁去豫州城转转,秦宿舟这才得以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