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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她杀夫又碎尸1994年蓬莱市兰东村725杀人碎尸案(第1页)

1994的7月,暑气逼人。山东省蓬莱市公安局的预审室里,尽管电风扇转个不停,仍是酷热难耐,一位年轻美丽的少妇,双手戴着锃亮的手铐,诚惶诚恐地坐在固定在水泥地上的黑色审讯椅子上。她叫吴忠霞,32岁。瓜子脸,大眼睛,留着马刷辫子,从表面看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但仍不乏洋溢着女性特有的魅力。

如果不是在这种特殊的场面看到她,很难将眼前这位纤细的女性与杀夫碎尸蛇蝎般毒辣的女人划上等号。

1994年4月5日晚上11点多钟,山东省蓬莱市(2020年6月,撤销蓬莱市、长岛县,设立烟台市蓬莱区)大辛店镇兰东村宁静而安谧,劳累一天的村民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中。

这时,兰东村村民李文禄在其弟弟家喝完酒,已酩酊大醉,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其弟看他难以走回家便搀扶着他回到了家。他的妻儿已在东屋睡觉了。

在喝酒时,哥俩话题自然说到家务事上。李文禄本来对被老婆牵着鼻子走,就感到活得太委屈、太窝囊了,再加上喝了酒就痛痛快快发泄了一通。现在见妻子已熟睡,心中的愤满和怒火一下涌上来。他一把掀开妻子身上盖的被,挥动着拳头照妻子吴忠霞身上打去。妻子不是省油的灯,被打醒了,爬起来就与他唇枪舌剑,继而厮打起来。他弟弟一看不好,就抱住李文禄,把他送到西屋,让他在西屋睡觉。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生性泼辣的她却没有咽下这口气,想到结婚以来夫妻感情一直不好,李文禄经常打她,甚至用铁棍砖头往死里打。满腔的怒火一下燃烧起来,冲到西屋向他挑战。此时,他鼾声大作,似一头昏睡的肥猪。见他尿在炕上,她七窍生烟,就想狠狠地揍他,但又怕他起来打她。她为了防不测,便从东屋床下拿一根黑灰色尼龙绳,把他的脚和手绑起来,绑着绑着,他迷迷糊糊醒了。

她见他醒了就问:“知道不知道尿炕了?”

他不说话,朝她吐唾沫,支支吾吾说道:“你来干啥,你来干啥?”他看见手脚被捆着:“你给我解开!”

“不给解!”

他看她不给他解绳就痛骂她,她就打他的脸。

“打死人了,救命啊!”他双脚猛蹬,双手横挣,发出了呼喊。

“谁打死你!”她一个劲扇他的脸,“我再让你胡喊!”她胆怯于他歇斯底里的呼喊,便用手捂他的嘴巴。他奋起反扑,一边用牙咬她的手,还一边骂她:“死女人,你给我解开。”

深更半夜,她怕邻居听见,就骑在他身上卡他的喉咙,不让他叫唤,她边卡边说:“你以前卡我,这回卡你,让你知道什么滋味!”她恨不得把往日的积怨全部倾泻出来,不一会儿,他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口吐白沫,脸色灰白,两手慢慢放了下去。然后,她把西屋的门销插上,打开南窗跳到院里,回东屋炕上躺下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死了也好,死了也好,以前他经常打我。”

那晚,一直到天亮她没有睡着。天亮后,她儿子要到西屋炕上拿钢笔,她谎称:“你没听见你爸说,叫你滚吗?”

儿子说:“没听见呐。”他看着母亲,瞪着一双纯洁的眼睛,“你又和俺爸打仗了?”

儿子还是要进屋拿钢笔,她慌忙中给儿子5元钱,让儿子去买支新钢笔,但儿子没要钱就上学去了。

早晨5点多钟,他的弟弟来她家拿潜水泵,并问三哥到哪里去了,她心里一颤,撒谎说:“你三哥去转山高家了。”他弟弟信以为真就走了。

这时,她瞧街上无人,便把街门从外边锁上,再从里边把街门拴死。走进西屋她用手摸摸他的胸口已经凉了,边哭边说:“没有好命。我是怎么嫁给你的,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哭完,她面对血淋淋的现场就想到一系列问题需要她做出抉择,去不去报案,如果去,要不要判死罚?儿子怎么办?”思来想去她决定不去报案,赶快处理尸首。

突然,她想一本书上写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杀了,把尸体解了给猪吃了的事。想到这,她决定干脆把尸首肢解了。

邻居家有钢锯,她就从院子里跳出来到邻居家以割锁为名,借到钢锯,嘴里念叨着:“你反正死了,割你也不知道痛。”把他的头和两条腿锯下来。随后又将尸首放在锅底下烧,烧不着,光冒烟,用火钩子往外勾放在一个编织袋,又在鸡窝旁边挖个坑,把男尸埋在坑里。

星转斗移,白驹过隙。转眼李文禄失踪近三个月的时间了。

儿子想念父亲,问他妈妈:“我爸爸到哪儿去了?”

“我和你爸爸打仗,你爸出走了。”

儿子不相信这话是真,整日念叨:“爸,你上哪儿去了?”

李文禄被她杀害的第三天上午,吴忠霞装模作样,哭哭啼啼地来到她婆婆家,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说:“文禄和我打仗了,我打了他两鞋底,他写了封信,就出走了,信被我当场撕了。”

婆婆听后没往心里去,儿媳俩常打仗,便信以为真,反过来劝她:“文禄不能走远了,你放心吧。不要这样哭哭啼啼,让人看见笑话。”

但儿子“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她不得不从心里惦记儿子了,她常到吴忠霞家说:“文禄这个死鬼,到哪儿去也不写封信告诉家里吗?”

吴忠霞一听到这话,脸上阴沉起来,故意装出哀伤的样子:“可不是,夫妻俩打仗,还不至于出走,甚至连信也不捎吗?”

婆婆为人善良纯朴、正直。反而被她的骗人伎俩迷惑住了。从没想到是她犯的孽。

俗语说:“母行千里儿不愁,儿行千里母担忧。”为早日打听到儿子的音讯,她把老命豁出去了,整天带着钱,步行三十多里到村里集镇,找巫婆占卦算命,然而巫婆并没有给她个喜讯,一切都是徒劳的。这情景,吴忠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她与婆婆相处得融洽,不忍心让婆婆干这种伤身体废钱财的蠢事,可怎样才能既让婆婆不去算命,又知道她儿子已经死了呢?

7月25日,她骑车40公里来到市里从市邮电局出一封给她公公的信,为了不暴露自己,竟以一个陌生人的口气,信封上公公的名字故意采取谐音的手法,可谓搜肠刮肚,费尽了心机。

信里这样写道:

首先向两位老人道歉(歉),希望二位老人不要恨我怨我。我要告诉你的事是:你们的儿子已不在人世了。虽(虽)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几个月了,但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抖,本来我满可以把这件事情永远地藏在心底,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于心不忍啊。

今年4月5日下午两点钟,长(掌)贵(柜)叫我出海看看扇贝等是否被风刮倒(我是这里雇来的长工)我来到海边,一个陌生人坐在我家小船上向海洋望去,我走过去请他下船,我把工具放在船上;发装好机器,跳上船正要走开的时候,这个人突然说:“老兄,等等,让我坐坐你的船,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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