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岳心里空荡荡,忘了为何事过来和要询问的事,只望着紧闭的房门呆怔。
…她没把自己当将军府的主子。他脑中回荡的都是这句话。
夜深人静任何小声说话都能听到声响,外面三个大男人後半不算小音量的内容全都进了耳。
之前能够发现不对是因为醒来的香绵提及到关键的疑点。
“姨娘,有人从墙外丢东西到後院二次,第一次听到闷哼声奴婢没在意,就在酉时奴婢正端着菜要到前院,有男子和女子的说话声,再次是戌时奴婢和香草沐浴完整理好厨房出来,看到有东西丢进来想着去瞧瞧才被蛇咬到。”
事後她与金铭去查看才知闷哼声是麻袋被丢在仍湿润的泥地上。否则毒蛇早该被发现也不会有被咬的後续情况。
只有丢荷包的让人费思量。会在同一天发生是凑巧还是刻意。而世间那来这麽多的淎巧。
“这事不会像表面上那麽单纯。”洪玉望着月色沈思“如此配合是想掀起什麽风波?”
天光大亮洪玉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姨娘您醒了没。”香草在外面敲门,洪玉伸着懒腰应声“醒了进来吧。”
“姨娘外面…”丫头没进来只站在门边喏喏说话“您去看看可好。”
就着清水胡乱抺了脸面,赶忙去屋外瞧瞧是何事让香草那般不知所措。
走廊上挺直腰背站立的除了韩岳还能有谁。金铭金宸也在一旁,看来他们三人是一夜未睡。
“要不要进来坐。”对视片刻後她将房门打开。
韩岳沈默的在桌前坐下,洪玉让香草引金铭金宸去耳房休息。
“等会一起吃早餐。”不待他回答洪玉往小厨房去,大清早这麽突兀的堵在房门口实在让人无语,只得先离开活络下思绪再说。
熬了粥煮了几道小菜脑子仍空空,转身看到韩岳伫立在门口伸手端走她手中的餐盘往主屋去。
“另一份是你们和金铭金宸的。”她交待不安站在门外的香草。
早餐就在这种既安静又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二个人没说话耳房的三个人不敢吭声不敢进来。
“奴婢给将军请安。”香绵柱着木棍身後猫着三个身影一起走进来。
“你起来做什麽。”洪玉起身走向她,想当然耳铁定是那几个垂头顺目出的主意“快回去躺着。”
“将军是不是要带姨娘去见老太君。”香绵向韩岳福身“这事跟姨娘无关奴婢要去作证。”
昨夜洪玉回来已将所有的事说给她们俩人听,所以她认为将军一早来定是为了此事。
韩岳满脑子都是金铭说的话,压根忘了昨夜就是为这事而来。现在看到玉儿的态度心知她很在意,若不能解释清楚…他无法想像之後会是如何。
“祖母她们应该都在松柏院了。”韩岳说道心里忐忑着。
松柏院的厅堂里只有几个主子在连贴身侍候的都没留,全看着荷包内的东西蹙紧眉头。
老太君自昨夜就黑着脸。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为此她气的一夜未阖眼。
“将军和六姨娘来了。”丫头禀告完退出去,韩岳洪玉香绵身後大门紧紧关上。
“出去,是谁让丫头进来的。”老太君绷了一夜的情绪爆了出来。搥的椅子把手砰砰响。
“祖母息怒,昨晚香绵有听到和看到不寻常的情形所以孙儿让她来说明。”韩岳说道。
洪玉和香绵对众人见礼後,香绵便把所有的状况及时间点都说清楚。
“那你看到的是这只荷包吗?”老夫人把荷包拿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