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事情处理好了。”洪玉起身问道。
“不碍事,我让他在偏房等着。”他示意豆子离开“我比较在意你的事。”
司马玄坐在她面前眉头紧蹙,刚才见到韩岳脸色苍白满眼血丝的模样。让他好吓一跳。
要不是豆子先挡了会,他只怕要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了。
好说歹说才把他扯进偏房,他二话不说抓着那只蓝玉髓再三触摸内围的刻字。
那颓靡呆怔的样子他看着实在不忍,可是他又能说什麽。
“看大哥眉头深锁,有什麽话大哥请直说。”洪玉打量他的表情说道。
司马玄拿起蓝玉髓玉镯抚摸。在心里不断组织言语。
“你认为阮夫人说的男人是指韩岳。”他把玉镯递还给她问道。
“不是他。”洪玉接过镯子戴回手腕上,沉默片刻摇摇头“这只玉镯是娘出嫁时外祖母所赠,跟着娘到尚书府十多年,如今娘选择在这镯子上刻字。”她抬头看着司马玄神情严肃“我认为娘说的男人是父亲。”
这个答案更是出乎意料之外,司马玄张大嘴瞪着她。
“你的亲生父亲?这太荒谬了,阮大人对夫人的深情众人皆知。”司马玄不认同。
“别说大哥会惊讶,我也是很混乱很害怕。”她低头摩挲着镯子叹气。
“自从发现镯子上的刻字後,我想询问母亲偏不得见,现在父亲又执意要取孙妈妈性命。”洪玉眼眶渐渐涌上泪水“大哥,我有种感觉,这里面有秘密,而孙妈妈可能知道某些关键过程。”
司马玄静心沈思洪玉所说的一切状况,虽然荒谬但的确有可疑之处值得一查。
“玉儿,这事大哥应下了,你尽管去找老候爷出面做公证人。”司马玄拍胸脯保证“大哥帮你救孙妈妈,只是救下之後要怎麽安排。”
“杨柳道宅子父亲并不知道,而且有侍卫护院安全无虞,请大哥把人送去那里,至於後续就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她满怀感激对司马玄福身说道“洪玉谢大哥恩情相助。”
“说什麽傻话。”司马玄上前虚扶“我是真把你当自家妹子看待,不管是现在是以後,你的事大哥管定了。”
“那我就去寍谅侯府找老侯爷。”她点点不再说什麽“一切拜托大哥了。”
唤来豆子送洪玉出去,见背影远走司马玄脸上顿时凝重,将目光转向偏房处。
此时偏房里的韩岳来回不停踱步坐立难安,他很想出去见洪玉,又怕看到她眼中的怨怼,手指触摸到的字如利刃狠狠刺进心口,在耳边嚣张的嘶喊回荡。
在被烦燥的情绪逼得快发狂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王爷来了。”丫头掀起的门帘处,三王爷双手负背走进来。
“玉儿呢,玉儿走了吗。”韩岳迎上前问道。明知她不可能出现,眼光还是忍不住向门口张望。
他的动作司马玄全看在眼里。心中轻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韩大将军如今是栽在自个的姨娘手里翻不了身了。
“人早走了别看了。”司马玄把他往里带“我有事跟你说,玉镯的字我问…”
话才说开头,韩岳如同被马蜂螫了似的跳起来,倚着门望向屋外蓝天。
司马玄被他猛然一跳怔住,待看到他那模样顿时哭笑不得。对着他的背喊“喂,韩岳。”
他不动如山僵化成石,站在门边完全不理会身後的呼唤。
“咱们甯国的韩大将军什麽时候变成胆小鬼了。”司马玄无奈的看着那笔直的背影直摇头。
韩岳终於转回身看着他,好一会垂下视线“我真是变成胆小鬼了。”
我怕听到答案。他在心里暗自说道。
“那个男人不是你。”韩岳已经如惊弓之鸟。司马玄不忍再刺激他直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