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再想说什么,忽然手腕被哥哥拽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他只属于她……温北灼拽着温黎的手腕把人往门外轻推了一下说:“你先去车里等着,我一会过去。”一直看着盛煜的温黎,模样不太情愿皱了皱眉,见盛煜一直未看她才转身先走了。隔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温北灼在盛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用港城话问:“早上听到圈子里有传言说你离开港城了,我还不相信你会这个时候离开,所以,今晚港城的竞标会你不参加了?”盛煜拿着桌面上的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模样轻漫淡然:“不参加。”“不参加?”温北灼诧异道:“那块地你不是一直志在必得的吗?甚至花了大钱铺天盖地的搞地皮策划,全港城人都几乎默认那块地非鼎盛莫属了,我还想着你拿下了我扔点钱进去分一杯羹呢,你不参加,肯定得被赵家竞走。”擦好手的盛煜模样深沉矜贵的站起身,看了眼温北灼:“那块地烫手,别碰。”甚至直接明说道:“我离开港城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策划也是。就是想看看,我盛煜志在必得的东西谁敢趁机去抢,有本事抢,还得有本事承担后果。”都是权贵圈厮杀中站到最后的佼佼者,温北灼一听‘地皮烫手’,无需再多言便明白了其中有猫腻,且盛煜早就收到了消息,顿时为今晚的中标者捏了把汗:“你可真阴险啊,幸好我温家跟你不是对立派系。不过你那铺天盖地的相关策划可花了不少钱吧?”“小钱。”盛煜依然漫不经心的,这些年早已习惯了这种处处都需算计的勾心斗角日子。转而反问:“你来南城有事?”温北灼迟缓了一下,笑:“来见未婚妻啊,南城赫赫有名的中医世家苏家的小女儿。”一直漫不经心的盛煜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稍有些错愕的看着温北灼,确定性的问:“联姻?”温北灼没所谓的笑:“先婚后爱也不是不行。”盛煜无奈嗤笑了声:“艹!你温家可真喜欢联姻。”话落,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当年盛家与温黎有婚约的是盛莫方的儿子?”“嗯。”温北灼好奇反问:“怎么了?”“没事。”盛煜敷衍道:“随口问问。”出了餐厅,温北灼坐进车里看着闷闷不乐的妹妹,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一句:“不要再把心思花在盛煜身上,盛煜这种男人他不会属于任何人,只有别人是他的所有物。”“不。”温黎看向车窗外,声音很淡:“他属于刚才那个女孩。”她看得出来,他看那个女孩的眼神,是这么多年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得一种情愫。是一种无尽耐心的深情。————而坐进车里的盛煜,手里捏着那张秦桑还回来的银行卡,脑海里是她绝情离开的样子,和一字一句都在挖他心的话,连手中的银行卡都异常的扎手,刺痛感直接从掌心蔓延进四肢百骸的每个细胞里,无一不在叫嚣着一份噬入骨髓的不甘与疯魔。下一秒,只听他阴阴沉沉的对总助钱进吩咐了句:“联系李导安排个人来南城以提前试镜的理由联系姜玥,组个局……”听完的钱进,立马恭声领命:“好的盛总,明白了。”设套圈她临近初冬,南城已经有些冷了。秦桑从出租车上下来秦桑裹紧了身上的外衫,整个人弱柳扶风般低垂着眼眸,司机看着她哭红肿的眼,几度不放心的问:“姑娘,要不要帮你报警?”因为秦桑一上他的车就在哭,哭的无声却看得出是极度痛苦悲伤,好似刚经历了一场痛不欲生的折磨,让司机师傅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事。秦桑强扯出一抹笑回应道:“不用,谢谢师傅。”她没有立马回到店里,而是在花店附近的一处长椅上坐下,缓了缓心神。本不想哭,可脑海里他的样子挥之不去,伤心的、悲凄的,甚至是委屈和挫败…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要怎样再走近他。秦桑缓缓抬眸眺望眼前的热闹街市,南城是个人情味很浓的城市,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喧闹欢乐,街角烟火气浓烈。而她,却像被隔绝在外,无法体会这里的人情欢闹与烟火街角。她的世界是灰蒙蒙的。等在店里的裴知余看到终于回来的秦桑立马起身迎上去,一眼就看到了她还红肿的眼睛,急忙上下打量了一番着急的问:“盛煜欺负你了?”“没有。”秦桑神色淡淡,却语调坚定:“他不会欺负我。”听得裴知余心底不安的发怔,故意接了句:“盛煜早就不是以前的盛煜了,这么多年,每个人都在改变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