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刷牙呢~港城的傍晚,夕阳很美。庄园很大,有山有水。小溪边盛开着的花草都是经过精修设计的,旁边的凉亭下有复古的圆木桌和石凳。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和饮品。温黎和温北灼坐在石凳上等了有一会了。“原来三哥这么多年的不近女色,都是为了这个女孩子。”温黎喝了一口玫瑰花露,没什么兴致的继续道:“他还真是喜欢啊,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叮嘱我跟秦桑说话的时候好好说,还让我们在这等这么久。”“哥哥。”温黎忽然笑看着温北灼:“你说如果是我先遇到的盛煜,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是你妹夫啦?”温北灼直接拿了一块桂花糕堵上妹妹的嘴:“没有如果。”温黎皱眉拿掉嘴里的桂花糕,反问:“是因为我脸上有烧伤吗?可是这么多年已经修复的看不出来了。”“跟外貌没有关系。”温北灼看着妹妹:“别说有点烧伤了,就算那秦姑娘缺胳膊断了腿,盛煜他也一样会至死不渝的喜欢着。所以……”温北灼面色严肃微厉的看着温黎:“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不要再喜欢盛煜,不要再对盛煜有任何感情上的心思。”温北灼从小在权贵圈里长大,本以为自己见惯了所有恶劣毒辣的手段,见惯了权贵圈的薄凉阴刻。可直到认识盛煜才明白人类的极限是永远没有巅峰的。盛煜的手段,极端阴戾,偏偏最后还能美美隐身。以至于这么多年,他总会庆幸当年整个权贵圈大洗牌,温家站到了盛家这边,甚至最开始无形中帮了盛煜替他搭了桥。否则站到他的对立面,将会日日胆战心惊。洗漱好,吃了饭,才知道有人在等着她的秦桑,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你怎么不早说有人在等着。”秦桑自责了句:“我还吃饭吃的慢吞吞的。”她身子酸软,也不知道有人等,就吃的慢吞吞的。吃好了,盛煜才说带她来见两个人。然而盛煜却说:“没事。你这一天了才吃上这一顿饭,不得好好吃啊。”秦桑一边走着一边嘀咕了句:“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天才吃上这一顿。”听她嘀咕抱怨的声音,盛煜轻笑:“下次中途喊你起床吃饭。”秦桑诧异的拧巴着脸:“你应该说下次注意分寸!”盛煜:“注意不了。”秦桑:“……”好想咬死他哦。走到凉亭,看到等待已久的温黎和温北灼两人,秦桑很抱歉的率先开口:“抱歉啊,让你们久等了。”“无妨。”温北灼意味深长的笑笑:“要怪得怪盛煜没分寸。”秦桑一下子更尴尬了,尤其此刻察觉到温黎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脖子上,那会洗漱的时候看到脖子上有盛煜昨晚留下的吻痕。下意识的撩过头发挡住了脖子。盛煜此时开口提醒温北灼:“注意点说话。”温北灼了然的笑着点头:“行。注意。”而秦桑虽然及时的用头发挡住了脖子,可温黎大抵是女人特有的直觉,那若隐若现的红痕一定是他们欢好后的残留。温黎内心空寂的笑了一下看着被盛煜扶着坐下的秦桑:“秦小姐长得真漂亮,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难怪可以让我们堂堂清心寡欲的盛爷一直念念不忘。”她不得不承认,秦桑很漂亮,是那种很柔媚的美,是可以让男人和女人都一眼惊艳的美。秦桑矜持礼貌的回之:“温小姐过誉了,你才是一眼明艳的大美人。”温黎的美是那种明艳的、张扬的,大抵跟她的家世有关,会有种权势渲染出的美。“可我的美是有残缺的。”温黎撩开自己微微遮在左边脸上的头发,把脸微微侧向秦桑说:“能看得清吗?之前有过烧伤,这些年一直在修复。也正是因为烧伤,当年被盛家嫌弃想要悔婚,又怕影响了两家的世交情,所以就有了你和盛煜当年分手的误会。”温北灼也开口说:“我温家倒还不至于去威胁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切都是有人围绕着盛煜设计好的圈套……”两人一言一语的把当年的事说给秦桑听,甚至最后盛煜让人带来了当年假扮温家的女人当面向秦桑解释一切。那女人一头枯燥的短发,眼底无光,像是多年没好好见过太阳的人。秦桑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一点生机气都没有,并不知道是刚从监狱带出来的。是当年跟盛莫方被盛煜一手送进监狱的。而本就已经信任盛煜的秦桑,听完这一切满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