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去抚摸她,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
么。我只是听着她轻轻的喘息声,一切任其自然。
我们又一次互相亲吻,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温柔。我们的确都需要对方,
但我们对此又都没有把握。
后来,我和凯特到了她的卧室。我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悄悄地倾诉着。我们
那天晚上是一起睡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做爱。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不想破坏这种关系。
八十五
内奥米仿佛觉得自己终于丧失了最后一点理智。她刚刚看到亚历克斯把风流浪
子杀死了。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她又明明亲眼看到亚历克斯开了枪。她眼前
产生了一个个幻觉。这些幻觉像潮水一样接踵而来,使她无法摆脱。
她有时会自言自语,听到自己的声音,也会让她心里感觉好受些。
内奥米坐在黑暗的监牢里的一张椅子上,默默地陷入了深思。她的小提琴就在
身边,可是她已经许多天没去碰它了。她害怕的原因现在全然不同了,她害怕他大
概不会再回来了。
也许风流浪子已经被抓住了。他拒绝告诉警方,自己把那些人质关押&lso;在哪里。
这是他最毒的一手,难道不是吗?这是他这个魔鬼的秘密,是他最后的一个法宝和
筹码。
也许他已经在交火中被打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警察怎么可能找到她和其他
女孩子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想,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意
外。
内奥米渴望着再一次见到晴朗的蓝天、翠绿的草坪、大学里的歌特式的尖顶建
筑、赛拉杜克花园中的层层花圃,就连她家乡华盛顿那条流淌着混沌泥浆的波托马
克河,此刻也使她如此地迷恋。
内奥米终于从床边那把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极其缓慢地在光光的木板地上挪动
着步子,走到那扇紧锁着的门前,把脸贴在冰凉的木板上。
我是否应该干这件冒险的事呢?她迟疑不定。我是否应该拿生命去赌博呢?
内奥米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她仔细倾听着这个神秘的房子里的动静,哪怕是最
最微弱的声音都不放过。这些房间都有隔音装置,但是如果声音到了一定程度,还
是会传进这阴森森的房间里来的。
她凑到门边,想把她要说的话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