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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寂叹了口气，“等等吧，我还没想好。”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疲累到了极致的夜无寂有些昏昏欲睡，他迷糊着声音说道：“时间太短了，我还不能确定，等我确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确定什么，但是就是觉得还不到时机。

在他心里，他跟顾言的感情并不稳定。

他不敢确定顾言能爱他多久，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顾言。

他觉得自己除了钱一无是处，可顾言显然并不需要他的钱。

在顾言这里，他唯一的优势都没有了，就等同于顾言随时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他。

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不确定跟顾言能走多远。

他在浴缸里翻了个身，坐在顾言的腿上，趴到了顾言的肩头，“你别逼我把最后的退路堵死，不然你要是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夜无寂并不是极端的人，相反他很理智，可越是理智的人，一旦失去理智就越可怕。

顾言抱住他，温声哄着，“好，我不逼你，你的后路可以永远保留，而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亲了亲夜无寂的耳朵，轻笑了声，开玩笑道：“因为我怕死。”

夜无寂被他给逗笑了，趴在他的肩头笑的身体不停抖动。

顾言勾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拉紧。

感受到碰到他的东西，夜无寂嫌弃的抬起头，瞥了眼顾言，“你个老禽兽，再来我就要死了，撒开。”

他推开顾言，扶着浴缸半爬了出去，拉着浴巾扶墙出了浴室。

顾言跟着出了浴缸，拿着浴袍跟了出去，把夜无寂裹起来抱着去了客厅，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先坐会，我把床单换了。”

顾言弯腰在他唇边亲了下，回卧室去换床单

夜无寂趴在沙发上，对着卧室的古言说：“你每天这么照顾我，不觉得累？”

“能照顾你是我的幸福，怎么会累。”

顾言的声音从卧室传来，语气温柔且宠溺。

夜无寂摸了下过来蹭他的二胖，打了个哈欠，“早晚有一天你会觉得累的。”

他实在是太困了，这句话说完，就眯着眼睛睡了。

顾言换好床单，出来看到他已经睡着了，弯腰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

“你带给我的都是幸福，我怎么会觉得累?”

夜无寂的内心太过于柔软，永远都是在为别人着想。

他被忽略惯了，对自己的需求就变得从来都不在意了。

顾言弯腰把他翻转过来，抱着进了卧室。

因为太过于了解夜无寂内心的不安，所以顾言更加的细心的爱护他。

也正因为了解他的人格，所以顾言知道他一旦投入感情，便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