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赶紧利落把他告了,反而一直不断对他的律师团队施压。不像是不想解约,反倒有种逼他主动离开的感觉。
梁束挂出去的那些不动产现在按住不动。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他想不通。
迷雾渐散,他反倒不急了。
心定下来,返回卧室躺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
借着月光还能看到她脸颊微弱的红。依稀湿润的眼睫毛粘在一起。
他俯首亲亲她,“还有什么心结呢?”
用鼻尖轻轻蹭她的鬓角,“可不能再跑了。”
有心结也不许跑。
安涴今晚真是累透了,被他像小动物似的这摸摸那碰碰都一点反应没有。
梁束笑笑,揽着她陷入沉眠。
翌日醒来。
安涴一动浑身酸软,栽回床上,她无语地捂住发烫的脸。
然后就听到身边低沉愉悦的笑声。
安涴:“……”
忍无可忍踹他一脚,然后嘶一声。
梁束握住她大腿笑的意味深长,“还有力气?”
安涴轻挣,微恼反驳,“没有。”
他侧身,手往下,紧盯着她眉眼。见她蹙眉,又碰碰,倍加惋惜的低声嘟囔,“肿了。”
趁安涴羞恼之前他立刻起身,按住她肩膀,“先躺着,我去拿药。”
安涴才不等他,他一下床她就从另一边跑了。钻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特意将门关紧,以梁束的教养不会贸然开门进来。
她弯下腰放心洗脸,睡裙裙摆随动作上移,一阵清凉,她红着脸抿了抿嘴唇。
洗好脸,刷牙。
擦脸时门被敲响,安涴动作微顿,闷声问干嘛?
门外传来梁束沉磁温柔的嗓音,“能进来吗?拿点东西。”
“…进来吧。”
昨夜最后她有点失态,安涴一时不想面对他,装模作样缓慢用毛巾擦脸,不看他。
她感觉到他靠近自己,缓缓靠近她,后背隐约碰到他的身体。不由攥紧毛巾,他手撑在她的左肩上,打开镜柜,探身去拿东西,几乎将她纳入怀中。
炙热的体温烤着她,还有他身上独属他的味道。
安涴悄悄咬住唇瓣内侧的软肉,垂眼不看他。身体靠在台子上,硬着头皮装作自己腿一点都不软。一点都没被他影响到。
等他拿完东西走了就好了。她暗暗给自己加油。
出神间,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安涴瞪大眼睛,下一秒眼前景物翻转,她下意识扶住他的手臂,感受到因用力膨起的肱二头肌。
迷迷糊糊等反应过来,已被他端上冰冷的大理石台。
“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