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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宁宁的灵魂像踏上了山顶的雪橇，瞬间就滑入了山底。

深夜，他听见爸爸房门响了，立即蹿了出去，&ldo;啪&rdo;地按开关，房灯大亮。穿着睡衣的宁全福一愣。

&ldo;爸爸，你又想干什么?&rdo;宁宁问。

&ldo;没想干什么。&rdo;

&ldo;你又想去妹妹的房间!&rdo;

宁全福眼珠子转了转：&ldo;白天，你妹妹不是不舒服吗?我去看看怎么了?&rdo;

&ldo;别哄我了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是犯法!&rdo;宁宁的眼珠子红红的。

&ldo;我犯什么法了?&rdo;宁全福恼羞成怒。

&ldo;我妹妹还不到14岁!&rdo;

&ldo;那怎么了?我怎么她了?要不，你问问你妹妹!&rdo;宁全福说着，一歪肩膀，撞开了宁静的房门，一把将宁静从床上提起来，扔到宁宁身边：&ldo;你问问她!我怎么她了?你问呀!&rdo;

宁宁抱住妹妹，牙齿咬得咯咯响：&ldo;你再敢欺负妹妹，我就去告你!&rdo;

&ldo;你去呀!现在就去!不敢吧?你还得靠我!&rdo;

&ldo;我不是不敢，我是怕脏了咱们这个家!&rdo;宁宁说。

&ldo;这个家还没你说话的份儿呢!别忘了，你是我儿子。&rdo;

宁宁说：&ldo;对，我是你的儿子，可妹妹是你的女儿!&rdo;

&ldo;她不是!你问问她!问问她!&rdo;宁全福手指的方向是屈丽茹的房间。

宁宁回头看，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屈丽茹手扶门框，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宁宁问：&ldo;妈妈，怎么回事?&rdo;屈丽茹悲伤地哭起来。

&ldo;哭!哭什么!你告诉他，静静是谁的野种!&rdo;宁全福说。

宁宁只觉得头嗡嗡作响：&ldo;妈妈，到底怎么回事?&rdo;

屈丽茹哭着跑过来，惶恐地从宁宁怀里拉过宁静，把宁静送回房，关上门。然后，逃跑似的朝自己房间躲去。

&ldo;妈妈!妈妈你别走!你告诉我……&rdo;

屈丽茹进了自己的房，关上门。

&ldo;哼!&rdo;宁全福要走。

宁宁说：&ldo;你别走!你刚才说，妹妹不是你的女儿?&rdo;

&ldo;不是!都是你妈妈干的好事!生了个野种让我养着!&rdo;

宁宁的脑子乱了：&ldo;妹妹不是你的女儿，我也不是你的儿子!你……你……你不是人!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