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静静的听着意风道人叙说着中州四大门派的不同,没想到其他三门派不仅实力差距不小,就连整个门派构成规则也是极为不同。靳秋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入的是天云门,要是在其他三大门派,那肯定就没有这么自在,要保住自己的秘密就难多了。
只见意风道人继续说道:“这四大门派就是中州最强的实力组织,其他的譬如修真世家和散修,虽然也不乏声名卓著,实力惊人之辈,但终究失之底蕴,只能纵横一时罢了。只有这四大门派,已经屹立许多年了,纵使低潮,也能保住门户不失,震慑宵小。”
说到这里,意风道人停了下来,富有深意的看了靳秋一眼,继续说道:“我不可能总是留着青云徒儿在身边,他也需用独自一人外出历练,入世修行,希望寒秋你到时帮衬一二,让他有成长的机会。”
靳秋这才有些明白,原来不是自己人缘好,碰到一个提携后辈的好人,而是人家听到你是出身修真门派,有些利用价值,这才稍稍给些不打紧的消息,拉近双方的关系,以便让他的徒儿将来得些招抚,这也算是前人的余荫。
不过靳秋也并无不可,自己也算是占了天云门的名头,也算是前人的余荫,那就大哥不说二哥,应着便是,于是说道:“前辈那里话,今日能得前辈指点一二,晚辈得益匪浅,至于青云,我看他的潜力相当大,将来说不定还要靠他照拂,当然相互帮衬那是应该的。”
意风道人听到靳秋的回答非常满意,既答应了自己也非常谦逊,不过目的达到,也该走了,算是给弟子又找了一个助力。
“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往别处,就此告别吧,我辈也不需惺惺作态,青云走吧。”说完便带着青云转身离去。
靳秋看着两人离去,只到看不见背影,这才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惠而不费,只是这样的消息就打发我了,不过也只能怪自己见识太浅,以后遇上,看在今日的情分上,还真得搭把手。”
眼见得一片混茫,满眼雪白,靳秋也打算回到城里,便找准方向,施展久违的千里之行轻功,快速的移动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路边的枯树林里传来打斗之声,靳秋也没有理会,这一路上不光听到的,就是看到的血斗也有几起,少则两人单打独斗,多则混战连连,这江湖仇杀,靳秋想管也管不过来,何况这些本就是江湖的常态,你也分不清谁对谁错,谁正谁恶,只是一团乱麻。
于是靳秋此时也没有停下,依旧快速通过,但就在最近之时,只听得一阵兴奋的大叫。
“张烈老儿,看你这次还能逃脱,给我死来。”
靳秋顿时停了下来,仔细一想,怎么这名字如此熟悉,渐渐回忆起来,这张烈不正是自己能进天云门的关键吗,当初虽然自己已经帮助他度过一劫,也算还清了人情,但此时遇到,却不能不搭把手,不说那人情,就是和天云门还有一段香火情,何况只是举手之劳,并不要自己生死相搏,也就释然了。
方向一改,直接冲进枯树林之中,片刻就见到场中状态,而此时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候,靳秋顾不得说话,如鬼魅般的身法只是几息,就把争斗的几人一一分开,然后停在中间,而周围零散的众多手下也自动停了下来。
只见张烈这方主要三人,个个身上挂彩,显得颇为狼狈,而另一方却以五人为主,方才就是这五人围攻长张烈等三人,情况则好的多,毕竟是以多打少,这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差距并不很大,所以张烈这方明显落在下风,虽然手下比对方略多,但是真正决定整场战斗的胜负,还在于高手的输赢,如果不是靳秋及时赶到,恐怕他们要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靳秋难免腹诽,暗忖道:“怎么两次碰上都是这样危险的局面,都是被别人打得半死,几乎都是命悬一线,上次如此,这次还是如此,看来这张家气数快尽了。”
而张烈那方借着难得的机会喘息,一时没有顾得上是谁救了他们,而另一方则看清了场上局面,眼见得一翩翩少年就控制了全场,不由得心里一寒,但想到如果不完成此次的任务,惩罚很是严重,全都看向领头之人,这领头之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这位兄弟,此乃我们两家仇怨,希望阁下不要插手,我们霍家必厚礼相报”
靳秋没有理会这人,而是看向张烈,嘴角带笑的说道:“你就是张烈吧,每次看到你,都是身陷危局,却又每次都遇难成祥,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张烈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只不过鬓角越发的白了,可见这两年过得并不容易。
张烈三人缓过气来,虽然保持着警戒,对霍家之人敌视,但张烈却有机会回应靳秋,略微急促的说道:“多些公子援手之恩,可是我不认识公子,不知公子从哪里知道我的。”
靳秋也不解释,这才对着霍家那方首领说道:“我与张家有旧,你们走吧。”靳秋也不愿意太过纠缠在这纷争之中,如果这些人识趣,那就放他们离去,反正张家也没有力量灭绝他们,估计着张家现在还庆幸着。如果不识趣,那就灭掉吧,反正荒郊野外的,又是死敌,方才还杀得你死我活的。
那霍家领头之人倒是有些眼力,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继续顽抗绝对没有好结果,而且就这青年一人就压服了场上八位一流高手,那简单推算,这青年公子至少也是超一流的绝顶高手,万万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但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人,那不光霍家的面子丢光了,就是他回去也是前途暗淡,所以几句场面话是要留的,就算色厉内荏,也要做做样子,就在他刚要回话,边上他平时最宠幸的霍明泉开口了。
“你小子谁啊,这么嚣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霍家在霍山郡是什么地位,你一句话就打发了,简直就是找死,兄弟们上。”
这霍明泉是此时带队的五位一流高手中武功最低的,但却是最狂的,平素倍受其他几人的照顾,特别是大哥霍明山的纵容,除了霍家长老和几位带队,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平时家里人也觉得霍明泉年纪小,成就也算高,也就没有在意,总想着随着年纪增大,定为成熟起来,也就没有管教,反正也出不了大事。
而此时在靳秋说完话后,见大哥霍明山在那里沉吟不语,还以为是要他出面教训教训这同样年轻的青衣公子,于是毫不含糊的出言了,而霍明山却是来不及阻止,也只好看对面这青衣公子如何回应。
而靳秋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只是脸色一肃,冷然道:“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都留下吧,张烈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来压阵。”
便身形一动就到了霍家五位一流高手侧翼,直接威胁几人,使他们不能专心正面应敌,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就行了。
霍家五人冷汗马上下来了,就是那最冲动的霍明泉都有些后悔,方才正在全力围剿张家三人,骤然被靳秋分开,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有些突然,这才有了霍明泉的那番不经大脑的言语,可现在却是眼睁睁的见识了靳秋的轻功,简直就是动若狡兔,完全不是他们能抵挡的,但还没等他们深想,张家三人胆气大盛,扑了下来。
霍家五人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接战了,由于依旧占了人数上的优势,虽然要防备着靳秋的出手,却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上下,靳秋也不愿意跟他们磨蹭,既然霍家选择了对抗到底,靳秋怎么能不满足他们的愿望。
见得他们战的辛苦,靳秋右脚一踢,几颗碎石应声而起,带着尖锐的呼啸分袭几人,就在霍家五人提防靳秋出手加入战局的时候,却没想到他是用这种方法袭击他们,顿时准备不足,兼且靳秋袭击的突然和犀利,霍家五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闪避。
但武功有高有低,应变能力更是参差不齐,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霍明泉被碎石击中,又被张烈一剑刺进心脏,顿时了仗,可见张烈的老奸巨猾,盯紧了武功最低的霍明泉,这才在关键时刻干掉他。
霍家其他几人就要幸运的多,只有一人受了轻伤,三人完好,但这并没有让他们开怀,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心上,而在此时也看出了人性的不同,那霍明山把霍家三人顶在前面,一声不吭,转身就飞快离去,只留下霍家的三位一流高手继续阻敌,这更使得霍家的士气降低到了极点。
靳秋也不管这霍明山是忍辱负重,还是苟且偷生,又是一脚,一片碎石飞起,由于此时靳秋只是针对他一人的袭击,攻击很是犀利,使他的逃走计划落空。
只听得又是一声惨叫,霍家又有一人身死,到了此时,双方力量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张家士气高昂,不过片刻就在靳秋持续干扰下,尽数被歼灭,就连那想逃走的霍明山也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