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靳风海带着随从进入这不起眼的小院之后,便遣散他们各回屋舍,然后独自一人走到一角,进入了一个尤其不起眼的小屋子里,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便轻松了许多,走到书架前,拨动机关,那书架便移动开来,便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他熟门熟道的走了下去,没过多久,那书架又自动归了原位。然后一切便陷入平静,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
那靳风海下到底下,又经过几条甬道,又拨弄了机关,一面墙壁打开,出现了一向上的阶梯,他又走了上去,这里却是差不多的布局,只不过是一间卧室,这机关出口,却是一床铺。
到了这里,靳风海又换了一身衣服,原来稍微富贵的衣服,便换成了普通衣物,只比平民稍好,更谈不上任何材质,舒适等,这还尤嫌不够,又用一些药物,把脸上涂抹,并加上一些物件,只见原来严肃富贵的神情变的充满悲苦,如果不是靳秋一直跟在一旁,只怕根本认不出这人就是靳风海。
然后他便走出这里,来到了一间大厅,只见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穿着各式衣服,但同样的是并不名贵华奢,这些人原本都坐在椅子上,分为三三两两的交谈着,而靳风海一到,顿时变安静下来,可见靳风海在这里确实有着绝对的权威。
靳风海当仁不让的走到最上首的主位坐了下来,然后便开口道:“今天请诸位来,就是商量着我教今后的行止,想我明王教,为民之寄托,焚民之怨妄,平民之愤恨,可是如此势必会得罪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秘密传教,也多亏大家为我教之发展,同心协力,共同努力,才有今日的局面。然而,现今不光我们的敌人加大了对我们的打击力度,更是联合了一些妖道,妄图对付我教护法,明王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靳风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到下面众人都是义愤填膺,气愤不已,明白这些人都是明王教的忠贞分子,可以信任利用,话头一转,继续慷慨激昂的说道:“然则,为我教发展之存亡计,为民之信仰寄托计,我们却不能意气用事,坏了我教的大计,我们的敌人巴不得我们自己跳出来,再来一网打尽,但是我们绝不会如他们的意,不仅如此,这段时间,大家都把手头上的事先放一放,稳一稳,全面进入蛰伏状态,我们要和他们比耐心,他们总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要让他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等我们力量稳固,实力变强之后,再卷土重来,和他们斗上一斗,各位认为如何?”
说是询问众人,其实已经把对策讲明,再加上这里多半都是靳风海提拔起来的人,只不过是靳风海作的一个姿态而已,众人也没有当真,皆曰:“善!”
随后又谈论了一些细节和琐事,却也是乏善可陈,一直从下午说到傍晚,这才解散。直到众人都已经离开,他这才回那卧室,换回本来面目,然后去到后院。这栋宅子却是广大,算的上一般富户所住,而靳风海所来之小院却是偏僻小院,虽然也算不错,根本不能和这里比。
只见他入了后院,先去了吃了晚饭,却也是精美菜式,虽少,却也足够奢华,至少这喜好美食,靳风海还是一如继往,这也是他在缅怀过去几年辛酸生活,并激励自己为保住这得来不易的权势地位,必须殚精竭虑,尽心尽力,不为他人,也不为这所谓的明王教,只为自己。其实靳风海压根就不相信这些,他的那些手下,也多半不信,但难得的就是能让别人相信,这就是手段,这就是进阶的本钱,只是工具而已。
因为靳风海也算是分坛的高层,有一定地位,是能接触到那些护教弟子,也就是他们教众称为护法的修士,多少明白这里面的道道,知道他们这些所谓的教派管理者只是高级仆役而已,做的好,就会得到赞赏,因为护法们也会因此而修为大涨,要是做不好,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错处,都是巡游这些分坛的护法们一言而决。
所以有这么一段时间里,靳风海特别羡慕那些护法,认为他们才是明王教的中坚,只要他们存在,就是教派全毁,重建就是了,最多就是香火愿力在一段时间里减少,修为放缓而已,连元气都伤不到。但是如果没有这些护法们的庇护,别说复仇还愿,就是生存都难,所以这些护法才是真的最为重要。
然而后来才打听出来,要想成为护法,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为成为护教弟子是教主和长老们的权力,只有他们才能招收护教弟子,培养成为护法,而凝元期的执事们也有推荐权,但连护法本身都无力做主,更何况小小的分坛主事。
所以也就息了这心思,本分的做好他的主事之位,只不过后来根基稳固,动了心思,于是欺上瞒下,上下其手,为谋取私利,不择手段,刚开始还算做的隐秘,只是利用手中权力,小打小闹,后来眼见的护法修士基本上不管具体事务,只对又有多少贫民百姓入教祈愿感兴趣,偶尔还会施展咒法为含冤之人加持,让他们自己报仇,以获得大量纯粹的愿力,至于这些被加持了咒法之人报仇之后基本上没有好结果,谁也不会去过问的。
见此,靳风海更是变本加厉,不但对内借明王尊令,行欺骗之实,勒索财物,骗取貌美之女信徒,供其淫乐,还美其名曰,同体共修,以侍明王。对外则时常拉拢一些青皮恶棍,扮作受了血辱之人,以加持密法,杀害开明和善的富户大家,并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以分其家产,吞并其田财,也借此跟权贵拉上关系,两边默契共营,这才有了此地分坛的兴旺,不过这明王教的名声也就慢慢臭了,但这就不是靳风海该理会的,只要他自己得了实利,明王教就是垮了,他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待吃完饭,他又转到另外一房间,开了机关,进入了又一条密道,来到了一富户宅院,这里便是靳风海吞下的一善长仁翁之宅院,据为己有。并没有马上去到上面,而是继续走了一段路,直到尽头,却是没有去路,但靳风海只是在一不起眼的小地方,用特殊手法,开启机关,打开了一面石壁,顿时珠光宝气迷人眼,居然放置着各种珍宝,玉器,古玩,字画,还有几大箱子,靳风海一一打开,却是一小箱金子,金条金块整整齐齐的码在里面,煞是惹眼,还有就是两大箱银子,却是靳风海这几年大把捞钱的所得。
只见他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欣赏下字画,或赏玩下古玩,良久,这才面带满足的笑容看了一遍这里的所有物件,这些东西却是他最大的依仗,所以他时不时的就要来这里看看,以坚定自己的决心,加强自信和底气。
即使失去所有,只要命还在,这里的东西就足够他好好的过完余生,所以,平素做事跟本无所顾忌,杀伐果断,只要不是面对护法巡查,便无论面对何人都能做到无畏无惧,所以才能万事随心,成就现今的局面。
这不仅仅是靳风海的际遇,更是他能在获得高位时即使不能抗衡违背护法修士,也能利用护法修士为他得利,在护法修士上当之后,还能赞许他办事得力,这就是真真手段惊人了,这也是靳风海看透了这些护法修士们不愿管事,只一心修行,把他们这些教众当作工具,那么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护法修士了,靳风海同样是敢想敢干的人,经过先期的试探,再到后期的果断出手,靳风海每每想到此,就不由很是自得。
退出密室,关上机关,上到宅院,然后摸进一间大的屋子,却有一小隔间,外间正常,里间地面却是用上好木板所作,光亮照人,靳风海却是把靴子脱了,放在一边,这才进入里间,却见里面有几个貌美的年轻女子,皆穿薄纱白衣,身体美妙处若隐若现,正跪在木板之上,面向那所谓的明王像虔诚祈祷,都是诚心实意,面露圣洁庄重神色。
那靳风海见了之后,只是嘿嘿淫笑,那有半点在集会上的大义凌然,悲苦众生的神色,仿佛恶狼看到小绵羊一般,见到这般活色生香,诱人之极的场面,靳风海那里还耐得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怀抱着软玉温香,肆意玩弄着,口里不停,说道:“明王尊者,焚尽大千。你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最虔诚的圣女候选人,将来是要为我教发展做出贡献的,今日和我合体修炼,就是明王尊者降下的法旨,看你们谁人最适合成为圣女,宣扬教义,渡化众生。”
众女无不欢喜,皆曰:“我以我身侍明王,虔诚尽心宣教义。”
靳风海更是欣喜,说道:“那你们随我共赴极乐,看谁能在灵魂出窍中拜见明王,以见心诚。”
说罢,就要剑及屦及,做那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