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逐渐升温,舌头探开了嘴唇,像一把打开陌生大门的钥匙,交缠的舌头搅乱了她的大脑,嘴唇裹住她的,轻轻地吮走了她的灵魂,贴着的位置都变烫了,唇齿,胸口,腰腹……潮湿像是把干燥的花朵浸湿,泡开,再一点点膨胀。
这种烧得她大脑空白的经历她还没有。糟糕,不会思考了……
站不稳扭动了一下,她的后背按开卧室的灯,好亮!窒息的吻就这么停了?
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刁稚宇把手伸到她后背,灯啪地关了。
这剧情她不会了!
“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别说了……”
对方倒像是很清楚下一步怎么做,整个人拦腰抱起,人贴到床上就多了一床人肉被子,感受到对方身体异样胡羞才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灯一开一关让她稍微清醒了点,大脑疯狂运转:他究竟有多少个前女友,为什么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接下来他是不是真的准备……关着门又没开灯……孤男寡女,这次真的很难收场……
他的动作放慢了,像在请示。胡羞没动,只感觉他撑在半空,人压在她身上,不重;一只手在她腰间轻轻地抽她的线衫,手指碰到腰间轻轻地往上走,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有再吻,像在黑暗中看她。
这种肌肤之亲令她欲罢不能。
门外像是有上楼的声音,南方老房子的墙皮比脸皮薄,说话声都听得清楚,真是不合时宜。不对,这声音是……
“71单元602,家里有人吗!”门外咣咣地凿门:“开门!”
这么晚了还有人擂门?胡羞开了灯,不说魂飞魄散也吓得牙齿发颤:“谁……谁?”
“警察!”
啊?刁稚宇深吸了几口气撑起身体,平复了呼吸,开了灯去应门。
胡羞一脸痴痴地打开卧室连通厨房的小气窗,警察走进门来:“你们怎么回事,隔壁603报警,说有个男人在门外,还听见房间里有响动。你,身份证拿出来;屋里那个,你也出来。”
深更半夜,说话很是刺耳。小警察向屋里探探头,眯了眯眼睛;
胡羞把线衫塞进裤子,整理了头发走出来,神情欲盖弥彰。
刁稚宇默不作声,顺从地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照片英气逼人,线条干干净净,胡羞瞥到警察的登记,刁稚宇,籍贯沈阳市,1996年8月2日出生。
“声音怎么回事?”
“电跳闸了,我把凳子踢翻了。男朋友车丢了在楼下找,上来帮我推电闸,响动比较大。邻居是位姐姐对吧?对不起让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