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会是姓满名满吧?满天星的满?&rdo;
&ldo;是啊。&rdo;
&ldo;不会真这么巧合吧!&rdo;彭振宇惊叹道。他问一脸疑惑的陈路循:&ldo;你家小女孩读的是什么专业?&rdo;陈路循回答后,彭振宇用力一拍他的后背,差点给他拍出内伤来。&ldo;路循,我是你家小女孩的系主任,请多多指教。&rdo;
这下轮到陈路循惊讶了。两人站着互盯了许久后,合掌大笑。彭振宇说:&ldo;&lso;满满&rso;这名字与众不同,所以我看学生名单的时候一眼就记住了,真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rdo;
天气愈寒,圣诞树开始出现在街边的橱窗里、商场的大厅里、公园的草坪上,校园里的超市开始赠送圣诞帽和圣诞袜,广场的海报区换上了圣诞舞会的海报,无不昭示着圣诞节的即将来临。对此,林菲茹颇为愤慨,&ldo;我们中国人过年的时候,外国人会很开心地聚餐跳舞大肆宣扬‐‐&lso;啊,今天中国过春节,我们好开心呀&rso;吗!&rdo;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满满抱着几大包各种口味的薯片,说:&ldo;淡定淡定。&rdo;
&ldo;崇洋媚外,中国的传统节日怎么不见他们有这么起劲的?!&rdo;林菲茹边愤慨,边问收银姐姐多要了一个红色喜庆的圣诞袜。
出了超市,满满看着林菲茹零食上头显眼的两只圣诞袜,扯了扯嘴角,&ldo;菲茹啊,你不会是打算凑成一双袜子来穿吧?&rdo;
&ldo;这哪能啊。&rdo;林菲茹颇为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弄来的两只圣诞袜,喜上眉梢,&ldo;我要把它们都挂在床边,这样的话后天早上起床我就能有两份礼物了。&rdo;
&ldo;你明天晚上有什么活动吗?&rdo;满满随口问道。
林菲茹说:&ldo;有中文系的男生邀我做舞伴,我看了他的长相后拒绝了他。你呢,林逸成应该早就对你发出邀请了吧?貌似这次的圣诞舞会就是他们这伙人筹划的。&rdo;
&ldo;嗯,他月初的时候就来问过我了。&rdo;满满朝林菲茹笑笑,&ldo;但是你知道的,平安夜我要和我papi一起过。所以我就告诉他,我要回家的。&rdo;
&ldo;啊&rdo;林菲茹顿时浮想联翩,&ldo;平安夜你是不是不回来了……&rdo;说着她就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形状了。
&ldo;我可是好孩子。&rdo;满满无情地打破了她的联想,说:&ldo;吃完晚餐就回来,十一点前大概回得来。&rdo;寝室楼周日到周四的门禁是晚上十一点。
第二天满满一整个下午都有课,一直上到下午五点钟。下课后,满满飞奔回寝室,换上粉紫色蕾丝绣花短袖连衣裙。出门正好遇见吃完饭回来的林菲茹,她打量了满满一番,掩嘴笑道:&ldo;你穿上这身裙子真是美丽动人。满满你真行,要让我在十摄氏度以下穿这么&lso;冻人&rso;的裙子,我非腿抖个不停不可。&rdo;
满满微笑地站着,呈现出一个姽婳娴静的美人形象。
&ldo;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你papi了,他还跟我打了招呼。那身材、那容貌,啧啧,竟然胆敢站在女寝楼下祸害来往的男女,你可得好好管管。&rdo;林菲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会儿,见满满一言不发,就问道:&ldo;喂,你干嘛不说话?&rdo;
满满的嘴角动了动,咬牙吐出几个字:&ldo;冻死了,我的牙齿在打颤……&rdo;
下楼果然看见陈路循就站在落地玻璃窗外,穿了一件羊毛连帽呢修身大衣,身形修长。满满满心欢喜地跑出去,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在看到满满露着的手臂后变成了无奈地笑容。满满一头扑进他怀中后,陈路循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说:&ldo;真是越大越不听话,让你穿暖和点还要逞强。&rdo;说着,他轻轻推开满满,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到她身上。
陈路循在rh景区享有盛名订了一个西餐厅订了包厢,两人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平安夜大餐。酒足饭饱后,陈路循开车带满满去商场挑选礼物。商场为了圣诞节,可谓是花足了心思,各色物品琳琅满目。最后满满逛累了,两人就在附近的一家小巧别致的咖啡馆坐了下来。
满满碰了碰桌子上摆着的百合花,笑道:&ldo;papi你看,这百合花像不像是大雪。&rdo;
陈路循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煞有介事地说:&ldo;不像。&rdo;他穿着的是提花可翻高领毛衣,前襟的六边形提花如同翩跹的雪花散落而下。
满满于是就不理他,找了两本架子上的娱乐杂志翻看。陈路循的嘴角上扬,&ldo;满满,你真是个小气的丫头。&rdo;满满还是不理他,端起卡布基诺慢慢地喝奶沫。陈路循没有办法,只好拿出绝招,他起身俯下身子,亲了亲满满的嘴角。&ldo;真香。&rdo;
陈路循从未在大庭广众下亲过她,她亦不曾。他这一举动,使得满满既惊喜又不好意思。陈路循看着她泛红的如苹果般的脸颊,笑着品了一口自己的蓝山咖啡,&ldo;你的卡布基诺真香。&rdo;
满满并未像陈路循意料中那般变成可爱的气鼓鼓模样,也不复方才的冷淡,而是端坐着冲他笑了笑,这笑容美好中带了些难掩的涩意。陈路循心中警铃大作,他将满满的左手握入手掌心中,关切地问出口:&ldo;满满,你怎么了?&rdo;
满满摇摇头,依然笑着。陈路循再三追问,满满才说了出来:&ldo;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却动弹不得。&rdo;她抬起眼帘,&ldo;papi,我好怕,我怕这个梦变成现实,更怕……更怕有一天我会发现,原来你也只是我的一个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