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五年前不可能,五年后的今天更加不可能。&rdo;陈路循抬起右手,满满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ldo;你……&rdo;满满脊背一凉,亟不可待地问道:&ldo;你结婚了?&rdo;
&ldo;就是这两年的事。&rdo;陈路循放下手,满怀愧疚地说:&ldo;满满,抱歉。&rdo;
&ldo;这不可能,我昨天和今天中午怎么没有看到你右手无名指上有戴戒指?你少拿这样的借口来敷衍我。&rdo;满满坚定地说,但是目光中流露出的希冀表明了她此刻并不这么坚定。
陈路循轻抚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叹了一口气,抬眼注视着满满,说:&ldo;满满,你不要这样。&rdo;
满满如鲠在喉,半晌,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眼睫毛如同一只脆弱脆弱的蝶。&ldo;她……是怎么样的?&rdo;
陈路循看着她受伤的模样,不忍再多说别的话来刺激她,但是他最终还是告诉了她:&ldo;我和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做过三年的初中同学外加两年的高中同学,整整五年的中学同学。她在高二的时候就出国了。她离过婚,但是我不介意。&rdo;
满满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温柔悦耳,但是一字字、一句句,如同一根长刺摧残着满满的耳朵。满满一笑扫去了方才的失态,大大方方地笑道:&ldo;怎么不早说呢,爸比找到了妈咪,我现在才补上一句恭喜,不知道来不来得及。&rdo;
&ldo;满满……&rdo;陈路循轻轻地喊出声,眉头微蹙。
&ldo;天色不早了,我差不多到时间回去了。&rdo;满满说着就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笑着说:&ldo;爸比,你难得回来一趟,几时有时间我陪你四处逛逛吧,h市这五年的变化还是不小的。&rdo;
&ldo;好啊。&rdo;陈路循道:&ldo;不如明天下午我请你喝咖啡?&rdo;
&ldo;嗯。&rdo;满满一口应下,&ldo;那明天再联系,我先走了。&rdo;满满走出楼外楼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下去,忍了太久的泪水决堤而出。
满满走在街边,恍恍惚惚,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行色匆匆,根本不会注意到她;有的则是放慢脚步,向她投去好奇的眼神;还有几位男士主动上前递上纸巾,但是满满没有理会。
她满脑子都是陈路循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它是那般地刺眼,刺穿了她整颗炙热红火的心。喷涌而出的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也弄花了她的爱情。
她无望地飘在大街上,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满满,他不是你的,原来他不是你的……满满,他不是你的,原来他不是你的……满满,他不是你的,原来他不是你的……
她的眼前尽是迷蒙,人影憧憧,世界一片恍惚。满满从未如此深刻地体味到秋的萧索,这种萧索弥漫在每一寸的土地上,每一次的呼吸之间。这恐怕不是秋的萧索,而是一株心上海棠花的调零。
作者有话要说: 影帝陈路循的剧本【手动狗头】
第七章再遇2(二)
这天是白起沫与丈夫的结婚纪念日,两人吃完西餐,手牵着手走去附近的影院。
忽然,白起沫看到了不知晃荡了多久的满满。
虽然满满此时哭得一脸狼狈,但是白起沫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是她。白起沫放开丈夫的手,说:&ldo;那是我同事,不知道遇到什么挫折了,我过去看看。&rdo;
白起沫快步穿过人行横道,到了另一边。
她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终于赶上了方才与她逆向而行的满满。白起沫拉住满满的手,瞧了瞧她的鬼样子,担忧地问道:&ldo;满满,你这是怎么了?&rdo;
满满听到声音,抬起眼帘,看到是白起沫,就继续晃她的路。
白起沫松开她的手,拦住她的路,&ldo;满满,你到底怎么了?&rdo;
白起沫的丈夫随即也到了这边,他问白起沫:&ldo;沫沫,你同事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rdo;
&ldo;是啊,问她话也不搭理我。&rdo;白起沫看了一眼满满,见她神情恍惚的,终是放心不下。
她掏出手机查通讯录,一时不知道该把满满托付给谁,最后还是翻上前去打给秦垣。
秦垣二十分钟后就赶到了,对白起沫夫妇表示了感谢,然后把神志不清的满满抱进了车里。他在来的路上就打给了林菲茹,所以等他开车把满满送回家的时候,林菲茹已经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他们了。
秦垣把满满抱进屋子,放在沙发上。&ldo;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rdo;他问林菲茹。
&ldo;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是跟谁有关。&rdo;说完,林菲茹打周励衡的手机:&ldo;周励衡,你有陈路循的手机号码吗?短信发给我。&rdo;
呆滞的满满倏然哑着嗓子开口:&ldo;不要打给他。&rdo;
林菲茹放下手机,舒了一口气,说:&ldo;我还以为你中了魔障了。&rdo;
秦垣也松了一口气,居高临下地睇着满满,不由恼怒道:&ldo;你明明清醒着干嘛一言不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你不知道我们会有多担心吗?!&rdo;
满满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ldo;让白起沫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已经够丢脸了,难道还要我向她哭诉吗?至于你,我正好走得累了,你抱我,省得我走路,我正好可以歇歇,何乐而不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