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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程君止做贼心虚的从旁打探宋离的喜好。

黎见深：老宋？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去年我给他送了一双球鞋，他都没穿过，直接问他得了呗。

程君止心如死灰，要是能直接问他我还用问你吗，怎么准备个礼物这么难。

程君止还记得自己人生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是宋离给的，他决定回他一封。他自诩自己的写作能力是还可以的，没想到一封情书绞尽了他的脑汁。

宋离生日很快就到了，程君止趁着周末去定做了一对素戒，还穿了链条。虽嘴上总说不想被别人知道，但谁又是真的不想接受祝福呢？

送他一个戒指时刻提醒他已是有对象的人。

生日当天宋离邀请全班和自己的好友去了他们家郊区一个别墅开派对。

程君止也没想过这么远，打车都坐了一个多小时，进门的时候才真的感受到宋离的家境。

比他们小区还要豪华的大门为来宾敞开，里面是像迷宫一样的绿植，漫山遍野郁郁青青，最中央有个喷泉池，池子里是一座假山，据宋离说是他爷爷在某年的一个拍卖会上花了六百多个w买下来的。

在被介绍了动辄上百万的各项艺术品之后，他这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原本欣赏不来的态度也变成了“这个真有艺术感”“那个是抽象派”。

程君止感叹道，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有钱人拥有了金钱却失去了烦恼。

他指着那座能买套房的假山问：“是很有名的园艺师设计的吗？”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

“因为园艺师已经死了。”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艺术品的价值体现在艺术家死之后。

欠着

整场派对，只有宁菲菲在开始的时候露了个脸，后面全是放他们这些少男少女单独在一起玩。

他们家其实不怎么办生日宴，家里人生日也就约几个好朋友聚一聚，是这次宋离主动要求想办一个，因为联考第一答应了同学请吃饭。

宁菲菲手一挥就把郊区别墅给了他办聚会，又把产权证书给了他，说那套别墅是十八岁生日礼物。

宋离从小到大都是被放养，宁菲菲不太掺合他的事情，凡事交给他自己做决定。宋离长大之后也不爱过生日，宁菲菲的礼物就一年比一年敷衍。去年是一辆超跑，前年是某酒店的终生会员，大前年是出国游一次。

哪怕宋离小时候的愿望是宁菲菲能亲手给他做一个生日蛋糕。

直到十八岁都没吃到宁菲菲做的蛋糕，宋离也就不再需要。

有人小小年纪，十八岁已经房车皆有，失去了人生的奋斗目标。

“万恶的有钱人。”这是程君止后来对他的评价。

少年少女们玩了一整天，乐不思蜀。

送他们回家的时候，宋离再三强调：“就算奖学金请了啊，不许再惦记别人的奖学金了。”

“那是自然，奖学金能有这种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