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敏感的话题,有心人谁听不出这其中的一语双关?储伊云婷她们都朝这边张望,但没人敢开口掺和进来,只能隔岸观火。
萧以荀朝楚妈看去,见她正一脸温和的笑望着自己。看见这样的笑,和初九有些相似的眉眼,萧以荀心里有点堵,如果昨晚她有些怀疑楚妈有针对自己的嫌疑,那现在就是确定了,她确实是在针对自己。
而这份看似莫名其妙的敌意,用脚趾头想,也能肯定是因为初九。萧以荀和楚妈对视,简直如电光石火间两刃相交,刀光剑影,你死我活。
萧以荀眼带笑意,眸若清泉,坚定的目光,如月散出来的光熠熠生辉。此时此刻,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谦虚和避让,这是一种挑衅的眼神,她知道楚妈看的懂,正向这里望来的许涔,也看的懂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我中午在竹海点餐吃不回来了,你们各自解决哦。”初九在短暂的沉默中避开楚妈的犀利问题,显得有些心虚的没敢看她们。
缓了缓她赶紧站起身,伸个懒腰说:“前往万亩竹海一日游的亲友们注意了,团队即将出发,请大家于十五分钟后在大门口集合。”
想就这么跑了?楚妈没在追问初九刚才的问题。但等初九出门的时候,楚妈不动声色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中午好想吃茄汁鱼卷。”
初九的脚步微有一顿,连背都僵住了,缓了缓然后装做没听见就迅速逃走了。还在吃早餐的楚妈露出颇为满意的微笑,说:“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长的这么漂亮,心思也够沉稳,怎么就折在咱家楚小九这缺货手里了呢?”
折在你俩手里的人还少吗?许涔坐在楚妈身边,敛起眉眼低声问她:“干妈想改变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现在这样,还有没有改变的必要。”人常会有辨不清方向,分不清是对是错,十分迷茫难以决策的时候。但现在如果有改变的需要,萧以荀倒是个很好的磨刀石。
“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干妈最愿意看到的嘛?”就这样维持现状,日子过得也不错,初九也能开开心心的。
楚妈说:“愿意,也并非需要,她总有一天要长大。”世途险恶,小女孩总有蜕变成长为女人的一天,也不过是早晚。
“不是还有我们在嘛。”虽然总是欺负初九,但干妈是很爱初九的。看起来她是都没怎么上心的管过初九,但实际上初九在外面的事情,她件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表面上总是口是心非,也不过是和初九一样别扭罢了。
楚妈看了许涔几秒钟,然后舒心的灿然一笑,凑过去亲亲许涔的脸颊说:“这样说来,我又能心安理得的欺负她了。”
其实是欺负我们大家吧?完全没有初九觉到的愤愤,许涔笑了,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笑容依旧是少有的温柔。看着楚妈上楼的背影,更是目不转睛,舍不得移开眼睛。
见许涔笑着发怔,半天回不过神来,霍然凑到许涔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了楚妈拐弯上楼的身影。霍然虽然来不及多想,但又不傻,她不动声色的问许涔:“想什么呢?不是要去竹海了嘛。”
许涔收回目光,看了眼挡在面前的霍然。不自觉皱了皱眉,真是恨不得把她拍一边去,不过许涔到底不是初九,她掩去笑意,站起身点点头说:“心向往之,行必能至。”
“啊?”霍然纳闷,心向往啥?她还不明白,许涔这说的是谁?
许涔说:“赵希刚刚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这么想见她,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上争分夺秒。”
“我,”
“别解释,显得太心虚。”霍然还没来得及反驳,刚张开嘴就见许涔一个优雅的转身,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说:“而且也并没有解释的必要。”
因为不在意,所以根本没人愿意听解释啊!
霍然被她这么一揶揄,竟半天没说出话来,而时舞她们走的时候路过她身边还补了一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祸害被人给祸害了。”
苗苗说:“不对吧,她还被不明生物祸害的不浅。”
和她俩走在一起的云婷说:“就因为不明生物祸害了她,她没办法报仇,转而祸害许姑娘了,没想到都不是省油的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给祸害进去了。”
霍然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还是没有提起不明生物是许姑娘这件事情。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两次,说出来是不怎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