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不是都想着把觉罗拜山的利益最大化。现在就是最大化的最好机会!咱们没有跟鞑子沟通的门路,现在倒是要看看鞑子到底是不是在乎这个努尔哈赤的老走狗。
如果努尔哈赤真的在乎,一定会派李永芳来跟咱们谈。咱们付出的不过就是一个断手断脚,不知道能不能长得好的老家伙。鞑子要付出的代价可就惨重了,不狠狠宰他们一刀怎么对得起努尔哈赤对他老犬马的钟爱。”
“我就说咬人的狗不叫唤,这小子一张嘴比狼都狠。鞑子这一回,不脱层皮是不成了。”
“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李枭气得抄起背后的垫子,就向敖沧海砸了过去。什么词儿操起来就用,难道说老子是狗?
“你们俩,狗咬狗一嘴毛。”满桂喝了一口茶,在李枭和敖沧海的怒视中。抓了敖沧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溜达出去。
李枭很想过去踹这个嘴毒手狠的家伙一脚,考虑到打不过的因素,决定很大度的原谅了满桂。
护送那朝鲜女人的骑兵回来了,他们是遇到两蓝旗的斥候,才把人放弃跑回来的。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女人绝对不会被冻死在朝鲜的荒原上。
李枭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等在平壤等候消息。
赵率教走了,临走还买了李枭的三百颗人头。这货回到山海关总算是可以交代一下,朝鲜外海就有大明水师。他的八千人马,可以顺着水路直接回山海关,除了晕船没什么好担心的。
朝鲜的高丽参真是个好东西,伤兵吃了这东西之后,恢复的速度相当快。不过胸部中箭的重伤员,还是死了两个。死因都是伤口感染,得感谢朝鲜寒冷的冬天。不然,死的人还会更多。
谢天谢地,没有出现截肢这种残忍的事情。不然,看着一个大活人的胳膊腿被活生生的锯下来。李枭的心里会有一些负罪感!
这都是后世数十年的和平带来的恶果,后世的中国军人没什么机会打仗。即便有,也是和什么贩毒组织或者国外的雇佣兵作战。
特种作战的特点是人数不能多,小规模的越境大家你不说我不说睁一眼闭一眼就算过去了。可你几十万人开过去,你真当天上的卫星都是瞎子。
见过血的军人太少了,见过打仗的军人太少了。和平是军队的绝症,一旦长久的不打仗,军队就很难保证那股子血气。
李枭虽然是朱日和蓝军特种部队的一员,可他跟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军人一样。没有机会上战场,更不可能打什么仗。能做的,也只是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而已。
训练场,永远跟战场是两回事儿!
第一次看到浑河战场的时候,其实李枭也被震惊了。镇江堡的时候,李枭冲锋陷阵感觉自己的血都在燃烧。不过打了几仗之后,李枭对战场的感觉就开始起了变化。
他不再激动,不再因为血腥味儿而兴奋。或许这就是见过血的老兵,和新兵之间的差别吧。
看着伤兵们陆续好转,李枭的心也算是落了地。谢天谢地,死的人不多。
阵亡者的尸体都被焚化成了骨灰,虽然大汉民族讲究的是马革裹尸还。可现在真不具备这条件,冬天还好。如果是夏天,尸体早就臭了。
一个个阵亡者的骨灰坛子摆在前面,李枭请来朝鲜的和尚给他们超度。就是不知道,这些山东汉子能不能听懂朝鲜和尚的诵经。
他们的待遇比起那些红甲巴牙喇军强多了,李枭对鞑子的态度一向是管杀不管埋。所以那些精锐的红甲巴牙喇军,到现在还躺在朝鲜冰冷的土地上面。
盖马高原吹过来的寒风,将他们冻成了冰雕。有些人身上明显有狼的咬痕,不过他们的尸体却保持相对完整。因为他们被冻得相当硬,狼都咬不动。
两蓝旗退回到了鸭绿江北岸,朝鲜国王李倧把李枭像祖宗一样的供着。有好几次,明里暗里的询问李枭是否成亲,有没有意思娶朝鲜公主作为正妻。
李倧巴不得李枭永远不回大明,成为朝鲜的女婿最好不过。看那意思,只要李枭肯点头。立马就把公主殿下洗白白送来,当天洞房都木有问题。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李倧算是把脸面豁出去了。
等了足足有十天,那个传讯的朝鲜少女没有回来。却等来了李虎,这货带着人押送了一批物资来到了平壤。让有些捉襟见肘的军火库存,再一次丰腴起来。
“大哥,这是渔老他们赶着改装的新式火枪。这还有渔老的一封信!”
“渔老会写信了?”李枭惊讶于岛上的扫盲速度,渔老那文化水平读信都勉强。还写信?
“渔老说,毛先生在一边写的。大哥你看看就知道了!这里还有小玉和小浩给你的信,还有二哥的。”李虎从贴身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大摞信对李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