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她耳畔,轻声道:“卿卿莫要作声,我不会伤你分毫。”
说完,那人便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拿开。
沈卿晚来不及多想,问他:“你是谁?怎会知我乳名?”
“卿卿现下还无须知晓我是谁,时机到了,我自会来找你。”
此人嗓音温润却带几分蛊惑人的磁性,实在耳熟,可她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还想再多问几句,却又听那人在她耳边道:“卿卿,保护好自己。”
随即耳垂触碰上一处温软,沈卿晚惊愕看向眼前人,却只能瞧见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而其中正映着她的面容。
“你。。。。。。!”
“卿卿,抱歉。”
一语毕,沈卿晚鼻息间萦绕起一股浓香,随之四肢绵软,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天明。
她看着四周陌生模样,敲了敲脑袋,却怎样也回想不起昨夜遇见那人之后,发生的种种细节。
“是他。。。送我来这里的?”
沈卿晚看着自己身上已被更换好的新里衣,正发愁,忽闻门外传来声响:“娘娘,该晨起梳洗了,今日还要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呢。”
“进来吧。”
既然宫女来此为她梳洗穿衣,想来谢瀛也是知情的,虽不知她昏睡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如今看来尚且安然,便先这样罢。
她想着,见宫女服侍时甚是恭敬,仿佛昨夜之事并未发生过一般,心中奇怪,便随机打听一人问道:“你可知昨夜太子殿下去了何处?”
“娘娘说笑了,您与太子殿下在这秦安殿歇了一夜,那太子殿下昨夜自然是在您身边呀。”
见宫女恭顺应答,面色如常,不像是在说假话,沈卿晚皱了皱眉头,不过多时只顺着话头,说道:“小丫头倒是伶俐,你手上的这对珍珠耳铛便赏你了。”
小宫女闻言忙跪下领赏,受宠若惊道:“娘娘慈悲宽厚,奴婢谢娘娘恩赏!”
他们一行人可都瞧见姚娘脸上肿得好似那发了面的馒头,本以为是轮上了一个难伺候的主儿,没想到出手竟这般大方。
“不必这般,日后用心服侍便是。”
“是,娘娘。”
梳洗之后,有太监来请她去堂前,说谢瀛在那处等她。
沈卿晚叹口气,想起昨夜发生的那些荒唐事,如今回想起来脸上还会隐隐发烫,现在要同谢瀛一起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恐怕会被瞧出尴尬气氛。
只是也别无他法,她站起身整理好裙袄,心想大不了她豁出去了,在皇后和皇上面前与谢瀛表现得亲密些便是,哪怕他不愿配合。
待到了堂前,见谢瀛一身墨兰圆领袍服,将发束起,更显眉眼英俊,只可惜那眼下乌青坏了这番少年之气。
从沈卿晚第一次见他,便注意到他眼下乌青,如今见过几次,每次都是这般,她心想他莫不是在眼下纹了刺青,否则睡眠实在差劲,瞧这颜色怕是无一日安眠。
“看什么呢?”
听到谢瀛声音,沈卿晚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盯着他看了太久,瞬间脸上一阵红热,随即将低下头,向他行礼,“殿下。”
“过来推着孤”,谢瀛将手中折扇收起,点了点身后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