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先前的柳氏,还是如今的沈卿晚,迟早都要给她让位置。
“李旸,李旸?”,谢瀛喊了李旸几声,却不见他回应,木头似的垂着头,像是走了神。
谢瀛蹙眉,将手中折扇掷向李旸身前,直直插在地面上,恰好抵上他脚尖。
若再多上一毫米,他这脚趾也别想要了。
“殿下”,李旸被冷光闪了一下,定睛一看,背上瞬间布上一片冷汗,忙跪下身,头死死贴着地面,“奴婢在!”
谢瀛冷哼,“想什么呢?”
“奴婢。。。。。。”他哪里敢直接将方才想着张婉儿一事如实说给谢瀛,只能找了个借口道:“奴婢在想张仇贞贪污之事。”
洞察如他,谢瀛瞥了他一眼,“撒谎。”
“奴婢该死,求殿下饶恕!”
李旸几乎快要将脸长到地上了,一个劲的磕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也要人头落地了。
在这种时候惹谢瀛生恼,简直是拿着脖子往刀口上架。
“扇子还孤”,谢瀛踹了他一脚,从他身旁掠过。
“是!”
还好只是被踹一脚,李旸慌忙起身,如释重负般喘着气,将折扇从地上费力拔起,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才躬着身去呈给谢瀛,好声气道:“殿下。。。。。。”
谢瀛接过,将尾刀收回,看向门外大好春光,问道:“太子妃怎么样了?”
“回殿下,娘娘这两日一直呆在屋中静养,不曾违抗殿下禁足之令,按照殿下吩咐,三餐皆有宫人送至屋中,未有旁事发生。”
李旸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觉这又是答不好便要送命的问话。
“好,随孤去秦安殿”,谢瀛闻言眸色一沉,将手中折扇收起。
“是,殿下。”
李旸备好轿子,便来书房请主子,谢瀛却不肯上轿,道:“孤走着去。”
“是”,李旸扬扬手,命身后一行人跟上。
在书房里闷了两日,如今嗅着这新鲜空气,竟还有些沁人心脾。
路旁载种着不少鲜花草木,勃勃生机。
谢瀛心中算着,还有不多时日便是夏至了,如今已是五月底,按照边疆战报,想来谢徵还需得些时日才能回来。
谢瀛想着,与李旸问道:“皇太后可有说今年要何时去灵厓寺祈福?”
“回殿下,太后娘娘还未提及此事,只是按照往常时日,大抵就在这四五天了。”
每年的端午前的五六日,便是祈福日。
这是从皇太祖时传下来的规矩,只是要求当朝太子不得踏入祈福地,否则不利大乾风调雨顺。
虽不知缘由,但那皇太祖痴迷道法,不过是那所谓神仙随口一说,便也就成了规矩。
而这规矩如今却成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