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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皇上回想一番才发现，原来方重衣的思维还停留在自己上上上一句话，不禁有点心累。

&ldo;非也，朕说的像，在于&lso;神&rso;而不在于&lso;形&rso;，况且苏姑娘又没有见过朕。&rdo;

提到苏姑娘，方重衣目光动了动，略略回神后，开始低头专注地摆弄琴。

摆弄了一阵，低低的声音犹疑问：&ldo;真是她画的？&rdo;

&ldo;自然。&rdo;皇上见人恢复正常，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平和的目光朝大殿方向看了一眼，&ldo;考生们已经到齐，苏姑娘现在必然也在外面，你‐‐&rdo;

&ldo;我不去。&rdo;他心不在焉，淡淡答道。

&ldo;……&rdo;

皇上面无表情：&ldo;没说让你去看她，以及不要再打断朕的话。你看望完母后，该回哪儿回哪儿去。&rdo;

方重衣不为所动，将琴能拆的的部件一一拆卸，复又仔细装合好，重新开始调琴。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丝弦，随着音调一点点契合归位，脑子里清明了许多，也安定许多，整个人仿佛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思路也通畅了。

调音完毕，方重衣覆手合住微颤的琴弦，长舒一口气。

再起身时，那双眼睛已经有了神采，整个人似乎活了过来。

&ldo;我用你的身份出去看看，最后一次，下不为例。&rdo;他眼中含笑望着皇上，&ldo;皇兄在这里稍等片刻，千万别出门，否则整个文极殿怕是要变鬼屋了。&rdo;

说罢，就大步流星往门外走。

皇上：？？？

&ldo;方才不是说不去的吗？&rdo;

方重衣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迟疑问：&ldo;我说过这话？&rdo;

见亲哥脸色不大好，他仔细地想了想，干咳一声道：&ldo;应当是无意说的，做不得数，你别见怪。&rdo;

皇上轻笑，倒也是不急不恼，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ldo;之前算是两不相欠了，如今你又要顶替，条件呢？&rdo;

门口的身影顿了顿，低声说：&ldo;听闻东令阁的刺客又有动作？这次我替你全部解决。&rdo;

皇上不动声色挑起眉峰，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那些前朝余孽行事阴毒诡谲，屡次作乱，这么多年来折损了无数死士，也未能彻底将他们斩草除根，你竟敢如此轻易夸下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