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摔下去之后,全场都静了好一会儿。
燕枝是没想到,殷昼会忽然将自己一整个直接拦腰抱起,更没想到这小白脸形销骨立的,竟然真有将自己一整个抱起来的力气。
她早注意到了温静在后面搞鬼,却怎么也没想到殷昼做的这么绝,直接把她整个人抱走,留温静一个人摔得满脸泥。
至于殷昼后来说出来的那些话,那确实是这毒舌小白脸说得出来的。
他对温静十分不屑,从来没有一点儿好脸色,从前就出言嘲讽过她好几次,这回她出这样的大丑,他还不得逮着笑?
而那边几个魔修是全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不过他们本就不如宁无尘一样对温静事事关心,对他们来说,温静又并非什么毕生挚爱,不过是一时之间的玩物罢了,看了一眼之后便纷纷哂笑,只有一个眯眯眼的笑脸青年将她扶了起来,叫她往后站远一些。
只不过温静摔得鼻青脸肿,那几个魔修却没有一点儿心疼的意思,甚至还有几分忍俊不禁,愈发叫温静觉得心凉至极。
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就爬满了温静的脸庞,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围,尤其是期盼着殷昼能可怜可怜她,殷昼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对于他来说,温静是会弄脏他这“爱妻”衣裙的晦气东西,又哪里会看她。
气浪还在不断袭来,但明显变小了许多,过不了多久就彻底平息下来。
燕枝和殷昼二人连衣裳都不曾乱,魔修这边人虽多几个,却手忙脚乱得很,甚至还有人挂彩了。
两厢对比,温静愈发觉得自己最初的决定如此的一文不名。
要是那时候出现的魔修不是这一群混账,而是殷昼,他也会和自己有肌肤之亲,也会对自己好的。
温静缩在最后,垂头丧气,心中还在胡思乱想。
殷昼和燕枝却完全没有因为她停留,越过气浪之后,他们就已经从溶洞深处走出去了。
温静隐约听到他们两人和魔修们说就此分头的声音,心中一着急,想要追着出去,却又没有看清脚下,被一块儿凸起来的石头给绊倒了,这一次更是直接将脚给扭伤了。
她的脚踝一下子就肿了,疼得厉害,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哭着。
要是往常,这几个魔修定然会过来哄她,可今日不知怎的,这几个魔修只是在一边冷冷地旁观着,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戏谑讥诮,甚至不再和从前一样给她吃疗伤的丹药。
温静忍着疼慢吞吞地站起来,就遭了这几个魔修的斥责:“磨磨蹭蹭的,不知要你有什么用处。”
另外一个魔修也是确信燕枝与殷昼已经走了,这才敢毫无顾忌地嘲讽温静:“咱们在魔界里摸爬滚打了这样许多年,你这样朝秦暮楚的货色也不是没见过,不会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这贱人心里在想什么吧?
你方才看他那样子,魂都快跟着人家飞走了。你怎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去肖想柳家的正经修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剩下那个眯眯眼的魔修说话还好听一些,但也是含沙射影、冷嘲热讽:“柳家最看重门第血统,就是出身低下的魔女都进不了柳家的门槛儿,你不过是个人修,出身何止一个低微卑贱可言,你就是真想送上门去自荐枕席,那也不过就是个玩物,连人家家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