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官家是什么反应?”
&esp;&esp;宇文平敬不屑道,“官家心太善,总想着两方坐下来好好谈化干戈为玉帛,太小孩儿气了,不够强啊。再继续这样下去,吵得他累了,不想舍命陪君子了,王献可就难了。”
&esp;&esp;说罢有意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无心朝堂,只想报仇雪恨,但王献身后需要靠山,等赵绣他们捉住了,你还是——”
&esp;&esp;“我回去,朝廷会有意见。”
&esp;&esp;“那就让他们的嘴闭上!你我身上背着这么多命,做不成乱世善人,便都不怕再加几条人名上去,恶便恶到底,谁不是两眼一鼻装的冠冕堂皇?”
&esp;&esp;宇文平敬露出狠厉,“如今你我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只手遮半边天。虎符在我这里,郑慎畏权,我再不会让人踩到我们头上去。”
&esp;&esp;邵梵皱了皱眉。
&esp;&esp;营地的吼声渐渐清晰。
&esp;&esp;邵梵又听他道,“还有一桩事你留个意,钱檀山的弟弟上个月逃跑了,寻踪迹像是往你这边来。朝廷派人来找,一直没找到,你暗地里派些暗卫去寻,找到了不要上报宫内,直接将他杀了。”
&esp;&esp;“钱檀山的弟弟钱观潮?他跑什么?”
&esp;&esp;“他与他哥哥政见不同。在单洲当官了几年,被他哥哥劝返辞官,结果又偏向赵洲那边。我碍于钱檀山是官家身边的人,不好明着动手。
&esp;&esp;上月他跟钱檀山吵了一架,就不见了人影。谁知道他夹带了些什么出去,若是跑到对岸给赵绣他们放信,对你我可不利。”
&esp;&esp;两人骑进了营地,随一声长啸,前方一匹烈马失控地朝这边奔来,冲散了试图上前拉扯的士兵。
&esp;&esp;还是邵梵觑准了,当下策马奔上前去,顶住马腹,用力将马绳一扯。
&esp;&esp;那马儿前后受力一躬身,将马上的赵令悦狠狠摔下了泥地。
&esp;&esp;一方帕子在空中飘飘荡荡,犹如浮萍,绕着邵梵的马身左右盘旋。
&esp;&esp;眼看要落地之前,邵梵伸手,那轻柔的绣花帕子停在他手中。
&esp;&esp;触感冰柔,隐隐发出香气。
&esp;&esp;玉药洳茶(六):藏娇 摔下马,赵令悦在泥地上隐隐传出痛苦的呻吟。
&esp;&esp;邵梵翻身也下了马,朝赵令悦逼近,一双皂靴停在她俯瞰之处,此时赵令悦趴着,他站着,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身份已经完全调转。
&esp;&esp;宇文平敬策马过来,高高在上地大喝,“是何人,竟然敢白日乱闯军营!”
&esp;&esp;宋兮忙过来帮忙解释,“是那位‘赵姑娘’,侯爷忘了?是郎将送出京城,给送到了这里的那位孤女。”
&esp;&esp;宇文平敬黑着脸,质疑:“是她?她一个女人不待在屋内,抛头露面来这里做什么?有没有妇道!”
&esp;&esp;宋兮讪讪地挠了挠头: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宇文平敬这个“公公”,可是一点也不给好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