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强忍着情绪,平静道:“回将军,小人奉命带华佗去给张将军和孙将军看病。”
洪鸡这才想起,竹篓里都是一些山药之类的东西:“那你带路吧!”
“是!”
走着走着,洪鸡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老子是毒人,那么我的体液会不会也有毒?”
一想到这,恐惧就如同海浪般扑面而来,叫他闯不过气。
他现在真的很庆幸他的唾液是没毒的,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抱着一具何簌的尸体时会是多么的崩溃。
“那么金液呢?”
这一刻洪鸡觉得就是真的恢复自己也要先找个小姐试试枪先,只是万一有毒呢?
瞬间一种强烈治好自己毒人证的期盼涌上心头,他暗暗发誓,回到京城后一定要遍访名医医治自己。
胡思乱想间,洪鸡就跟着孙乾来到了张飞所在的营寨。
众人见洪鸡进帐连忙放下碗筷行礼,洪鸡故作不悦的虚伪了一番便让华佗帮忙看下病。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就连一向大大咧咧,无法无礼的洪鸡也慢慢的学会了虚礼的交际。
洪鸡见桌上饭食齐备,变叫人多上些酒菜,强拉着华佗先吃了点才让他开始医治。
张飞的眼睛在华佗调制了些秘制的药水用嘱咐“每日三敷,一敷一半个时辰取下,一个月自当无碍。”
轻而易举的解决的张飞的眼睛后,看着孙坚的手,华佗露出了沉吟这色,良久道:“将军的手掌若再不治理,恐怕便要废了!如果要根治,便得把将军的手臂牢牢压在桌子上,然后我用刀把皮肉割开至见骨,刮去骨头上的毒,再敷上药,以线缝合,这才治得好,但恐将军惧怕。”
孙坚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先伸出右手与桌上:“先生,尽管动手,我照样吃喝,请先生不要见怪!”
华佗也不再说什么,取出一把尖刀,请人在孙坚的桌下放上一个盆子,看准了位置,下刀把孙坚的皮肉割开。
孙坚在程普的喂食下吃喝如常,华佗的手法娴熟,手上的刀子已经在孙坚手臂的骨头上来回刮,随着悉悉的声音,流出的血也顺着桌沿流满了盆子。
除了关羽和看不见的张飞,将士见到这情境,都掩面失色,洪鸡更是眼不见为净转过头去,孙坚仍气定神闲的吃喝,面不改容。
不久,华佗把毒刮尽,敷上药,并把伤口缝合,换左手处又来了一遍。
事毕,华佗惊叹道:“将军真神人也!我为医一生,从未见到过你这样的人。只是将军毒虽去尽,只是复原还有些时日,切勿劳力,过百日后,就会平复如旧。”
洪鸡虽然惊讶于孙坚的定力,但也没有让华佗看病的想法,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在他的观念里,不,应该说在几乎所有国人的观念里乡镇医生不如县医生,县医生不如市医生,市医生不如省医生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常识。
所以洪鸡并不认为简雍随便在博望县附近找来的华佗有多厉害,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还到这个世界除了昏迷时看过医生,还真没在清醒的时候看过,自然是不知道华佗这个水平是这个世界最高的医疗水平。
甚至在心里还恶意的想:这么粗糙的外科技艺,难怪只能在乡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