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这些日子十分乖觉,在老太太面前老实极了,老太太顾忌着孙子,也暂时跟她保持表象上的和平。
吃过饭,老太太让刘姨把前些日子找中医给苏恩开的调养身体的药煎了。
苏恩一看到中药就头疼,抬起头,就迎上老太太不满的眼神。
“以后每天早晚喝一次药,这都几个月了,还没有消息!”老太太憋了几天,虽然没有使用暴力,但对抱曾孙的执念有多坚持苏恩是看得到的。
苏恩赶紧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衬衫袖子,眼巴巴望着他,恨不得连尾巴都摇起来了:“聂老师,药性相克,我心脏这两天很不舒服,这药你说能不能喝啊……”
那人没好气看她一眼,末了,还是配合地认真道:“奶奶,我和她这阵子都很忙,等过完年再说这事吧。”
说得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只一句话,他的态度和立场,已经分明。
老太太的脸一下就黑了。
苏恩赶紧露出乖巧的笑容,“奶奶,时间不早,聂老师明天一早还有手术,我先陪他上楼休息啦!您年纪大了,也早点休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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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恩大摇大摆跟着聂慎远一上楼,老太太才愤愤然冷哼:“小丫头片子,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在阴沟里翻船!猫被老鼠玩!”
刘姨哭笑不得:“她还是个孩子,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老太太冷哼:“什么孩子,我看她就是个小妖精!仗着小六子宠她,都快骑到我头上了。”
刘姨笑道:“年轻夫妻都这样蜜里调油,不黏着,怎么给你生曾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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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回到房间立马爬上床睡觉。
累了一天,脑子里只剩倦意,看到床就想躺着,洗澡什么都搁在脑后了。
聂慎远上来拍拍她后脑勺:“起来洗澡。”
苏恩闭着眼睛耍赖:“呜呜呜……我要睡觉!”
“真是不讲卫生。”他笑着叹息一声,俯身过来,在她耳边故意道:“不洗就不洗吧,我不嫌你脏,等会儿我们可以一起洗。”
“不不不!我洗我洗!”苏恩想起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吓得赶紧清醒过来。
短短一星期,这人自从开了荤以后,就跟三个月没吃肉的饿狼一样需求旺盛,折腾得她几乎每天都挂着黑眼圈去医院报到。
苏恩飞快穿上鞋下床,逃也似地冲进浴室乖乖洗澡。
洗好之后她套上睡衣出来,一骨碌钻进被子里,一气呵成。
聂慎远也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她已经躬在被子里快睡着了。
他凑过去,无情拨开小妻子的眼皮:“苏恩,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唔……”苏恩抱上他结实的腰线,嘟囔着睁开眼,“……什么事啊?”
聂慎远瞧着她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儿,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下学期的出科考试你复习得怎么样了?不是说要让我刮目相看么?”
苏恩白他一眼,理直气壮指责:“你每天晚上这样,叫我哪有精力复习呀!”
他笑,“倒是怪起我了?明天早上开始,提前一小时起床,我给你补习。”
“哦……”苏恩想起明天不能睡懒觉就觉得头疼,但某人要亲自给她开小灶补习,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这边男人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大手捧住她后脑勺,另一手的指腹也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
苏恩抗拒不了男人热热的鼻息,娇娇地哼哼几声,红着脸小声说:“这么晚了,你忙了一天都还有劲儿啊?”
身体厮磨,将入未入之时,他压着她喘:“别管我有没有劲儿,要是不要?”
苏恩眨眨眼睛,“我是在笑一个大叔,忙成那样还不忘惦记着这个……外强中干。”